内侍总管红着眼眶托举着一个小匣子走近,将匣子打开递给秦宁,哽咽道:“此乃侯爷所寻奇药,能使得尸身三月不腐。”
秦宁回神,看着那枚弹药有些惊诧。
谢长策竟连这一步都算到了吗?
她给谢攸喂下那枚弹药,内侍总管佝偻着身子为他伺候了一生的主子难过,可为了隐瞒陛下死讯他们不能哭出声。
谢攸这一生,虽贵为皇帝,可君不像君,父不似父,窝囊极了,可他又在临死前都在为谢长策筹谋。
如今她与谢长策这下才真正算得上是同病相怜,都一样没有家人可依靠了。
也不知道谢长策那边还要撑多久。
与此同时,冀州城外的山谷内,两方人马正在厮杀,谷内草木花瓣上都沾染着血珠,仿佛一朵朵盛开的鲜花。
谢长策这一队人马被追至悬崖边上,突厥人哈哈大笑着仿佛胜利就在眼前,他们搭弓射箭准备将谢长策直接杀死。
箭雨破空,似乎没有生路可寻。
————
“报!祁安侯被突厥人逼至徊谷战死!冀州城失守!”
一时之间长安城百姓都有些恐慌,怕冀州城失守突厥人下一步就会进入长安,可各大官员似乎并不觉得害怕。
以虞言庭为首甚至在府中设宴邀请百官入府喝酒赏花。
“相爷,如今祁安侯已死,我等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觉得突厥人会打上家门。
“相爷此招甚是高明,只是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所有人都瞧着虞言庭的脸色,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整个长安城都以虞言庭马首是瞻,他要是想登基称皇也不是不行。
谁料他却慢悠悠喝了一口温酒道:“自然是把突厥人给打回去才是,如今陛下病危命我监国,我可不能做那等奸臣之事。”
有人面面相觑不懂虞言庭在打什么主意,但也还是附和着说虞言庭英明。
“既然说到此处,不知哪位可以出征?”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低头喝酒。
方才各个口若悬河,如今各个都不敢吭声。
贺齐仰头喝了一口酒,猛地拍桌而起,虞言庭脸上笑意不减,又仿佛在算计什么。
晚间,秦宁回府时就被鸢儿红着眼抓到屋中。
“喂喂喂,你是知道我是女人的啊,而且我也不会做背叛兄弟的事儿!”
她刚从宫里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又饿又渴,一进屋子就直奔桌上的茶水糕点去。
鸢儿气恼道:“你还有心情吃东西说笑!你不知道谢长策吗?”
“他怎么了?”
“他死了!被突厥人乱箭穿心而死,尸体都烂了运不回来了。”
秦宁闻言忽然失手松开了手中的茶杯,碎片落了一地,溅起的一片碎片划伤了她的脸颊她也不觉得疼痛。
甚至觉得不真实。
谢长策…死了?
怎么可能,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就死了呢?
她捂紧自己的心脏,这里好痛,痛的她呼吸都困难了。
她微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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