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豫州节度使看了双鱼令好几眼确认是货真价实的东西立马堆起笑凑上来将二人迎了上来,连他们的马儿都不需要自己牵着了。
“二位大人有失远迎,怎么未曾有过知会便来了豫州?”
鸢儿眯了眯眼,将双鱼令塞到怀中:“你的意思是相爷要做什么还要跟你知会?”
“这个…不敢不敢,实在是怕招待不周让二位大人受了罪。”
鸢儿高抬起头做足了跋扈样子:“用不着什么招待,相爷吩咐的事要紧,给我们准备好足够的干粮和出城令。”
豫州节度使思忖片刻,小心问道:“不知相爷有何指令?”
鸢儿一个眼神过去他立即不多问了,转头吩咐身后的下人赶紧去准备,然后将人准备迎进府中,却被秦宁拦住。
“不必了,东西备好我们就走,就不做停留了。”
豫州节度使虽有些奇怪,但又迫于是相府的人不敢多问,也只好尴尬的陪着她们在寒风中等着。
他原本只是前节度使的一个门生,是虞言庭使了手段杀了前任节度使随便挑了他来坐这个位置。
所以即使他现在是节度使,他依旧对虞相有着恐惧,怕自己没做对什么地方就和上一任一样死于非命了。
何况如今有乱世之象,他这豫州前面就是大乱的边境,后面就是必须守住的长安,他有太多要顾虑的,少知道一些也好。
直到东西都备好以后又目送二人离开,豫州节度使的脊梁骨才又挺直,脸上的笑意也立即没有了。
身边有幕僚问道:“大人,这丞相不是要抓秦宁要我们严防死守吗?怎么自己又派了人来?”
“那只老狐狸要做什么我们又怎么知道?如今这世道活的下去就活,活不下去反了就是!”
身后的幕僚都是一脸犹疑不决,有一人小声道:“听闻西南那边一直没有援军就被突厥破了,可有义军崛起,拼死抵抗,打的旗号就是要反皇庭。”
豫州节度使叹了口气:“苦命人罢了,命都快没了,拼一把至少还有希望不是?抓秦宁的事儿做足样子就行了,城内多数兵力还是留着抵抗突厥吧。”
“大人说的是。”
直到离开了豫州节度使的视线,两人骑马的速度这才慢了下来,鸢儿惊喜道:“居然这么顺利!”
秦宁看了看周围百姓,回忆起前世,前世也有举国抗击突厥的时候,那时候的豫州本应是最不必担忧的,可就在秦宁抵抗前线无望的时候是豫州派兵支援。
豫州节度使看上去有些窝囊,可他是个好官。
至少这里的百姓还能笑出声。
“鸢儿姑娘,出了城咱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你去找贺齐,我得去冀州城。”
鸢儿转头看她,奇怪蹙眉:“贺郎不是去了冀州城吗?”
秦宁摇头:“按照我们的计划他现在应该去了益州,所以这一路你根本没有任何行军线索对不对?你若再跟我走便是越走越远了。”
鸢儿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做不出决定来,眼神充满了纠结。
按理来说她应该立马奔向贺齐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秦宁需要她。
纠结一番,深吸一口气:“好,那我们就此别过。”
意料之中,秦宁笑着与她道别,连夜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