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言庭捂着伤口,睁大眼看着秦宁离自己越来越近崩溃大喊:“我是你亲爹,你要弑父吗!?”
又推搡身边的暗卫:“还不快把她杀了!谁杀了她我便把所有六月期给谁!”
暗卫们自知是打不过秦宁的,可虞言庭所说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何况要是虞言庭死了他们身中剧毒也活不了。
他们一拥而上企图将秦宁拿下,可刚动起手来就见龙骧军的队伍正朝这边来,虞言庭望着差点唾手可得的皇宫恐惧爬满四肢百骸,他转身想跑却忽然摔了一跤,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体统四肢并用的往前奔跑。
“四弟!”
方权一和李小川带领着龙骧军赶来,一来便把暗卫和秦宁隔开,对她道:“去吧,这里有我们。”
秦宁也不跟他们客气,提枪便追了上去。
老家伙虽然老了,可腿脚倒是好,又或是实在是太怕死了跑的比谁都快,都快跑出宫了。
路过一匹受了惊的马儿时秦宁立即上马驯服,转头便追上虞言庭,用枪头挑起他的后衣领,吓的虞言庭大喊一声滑稽在空中扑腾了好几下。
“秦宁!我是你父亲,你怎可如此对我?”
秦宁将他一枪挑到马儿上,然后加快速度往城中跑去。
虞言庭被马背颠的肋骨生疼,想挣扎却又不敢跳马,只好软下声音用苦肉计道:“好女儿,我的好女儿,爹爹当初是逼不得已的,这其中定是有误会啊!你且先放我下来,咱们父女俩把误会解除可好?”
秦宁听着他这些话只觉得可笑至极。
甚至觉得秦月眼光实在是太差了,究竟是如何看上这样的男人?
“你不是爹,你我之间没有误会,只有血仇。”
虞言庭咬牙,不再示弱,喊道:“可我也是你的生身父亲!你若敢弑父必遭天打雷劈,天理不容!”
话音落下,秦宁的马也停下脚步,她睥睨着虞言庭:“是吗?那我试试看。”
“你要做什么?”
秦宁抓着虞言庭跳下马,虞言庭挣扎着想跑,可他抬头看去才发觉秦宁把他带到了菜市口来。
这地方是朝廷用来对犯人杀头的地方。
秦宁把他带来是想杀他的头吗?
“不要!秦宁!我是你爹,我是你亲爹啊!”
秦宁拖着他,一把将他扔到台上,居高临下的歪头:“你只会这一句吗?若因为你是我亲爹我就对你手下留情的话,我早就死了。”
就如上一世那般。
而今生,该死的人是他。
台下百姓不敢靠得太近,如今长安大乱,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何况满大街都是士兵,可他们被虞家迫害多年,都想来看看虞言庭的下场,于是都躲在角落里悄悄的看着。
虞言庭如今早没了朝廷权臣威严模样,他的官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花白的头发散乱了些,身上的官袍也被秦宁的红缨枪挑破了好几处。
他匍匐着想跑被秦宁抓回来在膝窝处踹了一脚吃痛跪地,秦宁又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北方看。
“你看,冀州就在那儿。”
虞言庭痛的老泪纵横,哭喊着求秦宁放过他,秦宁蹙眉:“原来你也会怕,可秦家满门被杀那一夜,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求吗?大火烧了那么多天,他们尸骨无存啊!我连想给他们下葬都没有东西可埋!”
虞言庭张大嘴哭着想逃又被秦宁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