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娇放好东西后,觉得踏实了,就去倒了一杯水喝。
水刚喂进嘴里,就听到了语衣的这句话。
她一下子将水又喷了出来。
简直被她吓的!
语衣一见姑娘喷了水,连忙惊慌失措地去拍她背,又是拿帕子要给她擦嘴,嘴里念着,“姑娘,你没事吧?”
苏尔娇瞪着她,推开她的手,拿了自己的帕子擦嘴。
本来是没事儿,可被她这么一吓,她能没事儿吗?
苏尔娇没好气地道,“你就不能说一些让姑娘我宽慰的话吗?我刚刚在酒楼里已经被吓了一回了,你就别再吓我了!”
想到刚刚她跳楼,语衣并不在,她回苏府来拿银票了。
苏尔娇又没办法责备她。
见语衣眼中露出不解,她也不解释,只无奈地摆了摆手,“算了,没事儿!你别多心,我就随便说说,发发牢骚。”
她扭头往后面的床厢看了看,漂亮的眉头蹙起,“你觉得放在这里也不安全?”
语衣想了想,点头又摇头。
苏尔娇瞪着她,“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语衣叹道,“姑娘,我只是怕不安全,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安全。”
苏尔娇语噎,又瞪了她一眼,坐在了圆椅里,“暂时先放在这里,如果连这里都不安全,那就真没安全之地了,既然放哪里他都能偷,那我也不折腾了,就放这里,他要偷就尽管来!”
“哦。”
语衣觉得,今天那少年真的把姑娘给惹急了。
看看,姑娘连堵气的话都往外撂了。
姑娘这个人,向来理智冷静,做狠事,不说堵气的话。
而能把她逼到这个份儿上,可想而知,那少年把她惹的有多狠。
语衣不再说话,怕姑娘一会儿把气撒她身上。
苏尔娇受了气,不舒坦,坐了一会儿,缓和了情绪后,去找她娘。
可去了双枫院,却被院里的丫鬟婆子们告知,她娘出府了。
苏尔娇于是无奈,又回了桃夭院。
直到申时尾,苏夫人才回来,遣了赵妈妈来喊她。
赵妈妈让她梳妆打扮一下,换套合体的衣裳,去跟苏夫人一块赴宴。
苏尔娇拧眉问,“赴什么宴?”
赵妈妈笑着说,“晚上新上任的县太爷不是要到吗?夫人跟别的商户夫人们要一起宴请这位县太爷夫人,说是都会带上姑娘们,所以夫人让奴婢来领姑娘过去呢。”
“姑娘快换衣裳吧,别让夫人等久了,要是席面去晚了,也不好。”
苏尔娇挑了挑眉,“别家商户的姑娘们也会去?”
“是的,虽然不多,就作代表的几家商户,但算起来,姑娘们应该也有七八个。”
苏尔娇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我这就换衣裳。”
赵妈妈说了一声好,就在门外等。
等苏尔娇收拾好,赵妈妈打量她一眼,觉得哪里都瞧着好看顺眼,便笑着带她去了双枫院。
苏夫人见到她,也是先将她打量一眼,没觉得哪里不合适,便领着她出了府,坐马车去了八珍酒楼。
她们在那里订的席面,新的县太爷和夫人到达后,也是第一时间先在那里歇脚,吃了饭,再回官衙府邸休息。
她们已经打探好了,也安排好了,只等县太爷夫人抵达了。
封序在苏尔娇离开后,一直呆在厢房没出来。
天快黑的时候,他看到了楼下一辆又一辆商户的马车停靠了过来。
他挑眉问竹金,“难道晚上的接风洗尘宴是在八珍酒楼?”
竹金摇头,表示不知。
封序说,“去打听一下。”
竹金应了一声是,立马出去打听。
他刚出去,封序就在窗户口处看到了正从一辆马车里下来的苏尔娇。
她换了衣服,桃红裳,绿绮裙,印在日暮下,如晚霞般潋滟夺目。
封序眼眸微眯,唇角逸出笑。
他心想,这姑娘长的还挺好看,如果她不那么伶牙俐齿,外加满腹诡计多端,再乖巧一点儿的话,指不定会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