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那是化成灰都有人认得。
周静芷也因为周程之天天跟着封序瞎混而见过封序几面。
在周静芷眼里,封序就是妥妥的一纨绔,还高人呢,他哪里像一个高人的样子。
周静芷冲周程之露出鄙夷的表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就是你。”
她说完就要走,被周程之拉住,“怎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你是不了解封序,你要是了解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他了,对了,最近哥哥经常带封序来家里玩,你难道对他没什么想法?”
周静芷拍开他的魔爪,不明白地问,“什么什么想法?”
周程之瞪着她,“你今年都多大了?十五了!要不是你及笄过后得了一场病,你早就被许配人家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来教训我,我跟你说,明年爹娘肯定要给你说亲的,你要是觉得封序好,咱们可以在封序身上下功夫,你看,封序长的国色天香,英俊非凡,又是县太爷的儿子,又跟我这么合得来,你嫁给他后,于你,于我,于整个周家,那都是好处多多呀!”
“好处是挺多,但我压根就不喜欢他那样的人,我倒是觉得他的哥哥挺好。”
周程之蓦地惊讶地啊了一声,“不是吧?二妹,你竟然喜欢封远?”
周静芷的脸红了红,羞赧地瞪着他,“你休得胡说,我只是从人品和才能来评价,觉得他比封二少爷好而已,你妹妹我还没嫁人呢,你能不能别这么毁你妹妹的名誉!”
周程之笑,“哦,不喜欢呐?”
他耸耸肩膀,“正好,哥哥也不喜欢封远的性子,太沉闷了些。”
周静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周程之在后面大笑,想着你是我二妹,你肚子里长了几条蛔虫,每条蛔虫都在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还在我面前装,哼!
周程之愉快地将璎珞穗子装好,又重新挂上玉佩,出府去与封序喝酒了。
刚刚也只是跟二妹说玩笑话,像封序这样的官宦世家,又是从京城来的,有着京官的门面,是不可能娶商户女的,他的妻子肯定是门当户对的官宦世家或是书香门弟之家亦或簪缨家族里的贵小姐们。
今晚只有周程之和封序两个人,还是在八珍酒楼里。
周程之一进来,封序便眼尖地看到了他腰间挂的那个显眼的璎珞穗子。
他挑眉,打趣他,“快八月十五了呢,我听说南安城里的姑娘们在八月十五的时候都会给心仪的男子送礼物,送的最多的就是这腰间所用的玉佩璎珞穗子,你不要说,这是哪个小姑娘送你的哦?”
周程之笑,大大咧咧地走过来,往他对面一坐,“确实是小姑娘送的,但却不是心仪我的小姑娘送的,是我二妹从娇娇那里买的,非要给我,其实我不大想要,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中秋节,我的姑娘还没送礼物给我呢,她一个当妹妹的,做什么送我礼物?”
“可不要吧,她又会生气。”
“你是不知道,她生气起来有多可怕。”
“最重要的是,虽然我嘴里嫌弃,但不得不承认,娇娇的手工还是极好的,这整个南安城,大概就属她的绣工最绝,她亲自绣出来的东西,一向价格很高,却也卖的极好,能在八月十五过节的时候戴一件她亲自绣的绣品,也算是挺有面子。”
正在喝茶的封序听到这里,捏着茶杯的指尖一顿,慢悠悠地朝他看了过来,“你嘴里的娇娇,指的是苏府的那个苏尔娇?”
周程之点头,“是呀!”
封序的目光骤然落在他腰间的璎珞穗子上面,“这璎珞穗子是她亲手绣的?”
周程之还是点头,“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