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君的。你的夫君我是一个随便的人吗?我娶妻,要娶你这样的好娘子,纳妾,也得是知恩这样懂事疼人的。我娶一只母大虫作甚?家里有猛兽缺猎人吗?还是我自己犯贱找打呀?这样的脾气,还想嫁入我逐鹿侯府,门都没有!”
张天爱本来就一肚子火,听李牧这么说,好像是自己被嫌弃了,登时也脱口而出,道:“李牧,不用你在这儿挑拣我,我又没想过要嫁给你!侯府了不起吗?告诉你,我爹已经把我许配给了高昌国主之子,他虽然现在是世子,但是早晚要继承高昌国主之位,未来的高昌王,总要大过你这个侯爷吧!”
“哈!高昌王!”李牧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感觉自己被冒犯了,瞬间像是一只炸毛的狮子似的,瞪着眼珠子道:“高昌王是吧?行!你让他给老子等着,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李牧名字倒着写!以后我不姓李了,我姓牧!”
李牧恨恨地骂了声,扭头就走了。张天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委屈积蓄到了顶点,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白巧巧无奈道:“天爱姐姐,你明明心里有夫君,为何非得说这样的话呢?夫君的好胜心那么强,这下他非去找那个高昌王麻烦不可。”
张天爱抹了把眼泪,道:“妹妹放心吧,高昌国远在千里之外,他就算想去找麻烦也找不着,你不用担心他,而且我也……根本心里没有他!”
“姐姐有所不知,你说的那个高昌王啊,很快就要来长安朝见陛下了。李思文小叔子来的信中有写,他若来了长安,夫君会放过他吗?”
张天爱愣了一下,喃喃道:“人家是使节,他怎么敢?”
白巧巧无奈叹了口气,道:“姐姐,夫君的脾气若是上来了,他有什么不敢的?姐姐啊,你这次啊,可是惹下了大祸了,我看你还是去跟夫君好好说说,可别真惹出什么事端才好。”
“我才不跟他说,我没什么跟他说的!”
白巧巧还在劝,道:“姐姐,你看夫君的样子,他分明心里也是有你的,你们何苦这样呢?各让一步不行吗?”
张天爱扭过头,道:“他心里若有我,也不会把我说得那么不堪了。我在他的心中,就是那没人要的。既然如此,我也犯不着求他,没人要就没人要,母大虫就母大虫,我自承受便是了。”
张天爱抬手抹去泪痕,道:“妹妹,我在府上也叨扰了数日了。我便去租赁一处宅子,省得每日相见,让你难做。”
白巧巧忙拦着,道:“姐姐,这又是发了什么脾气啊。谁说要赶走你了,就是夫君也没说过这样的话啊?”
“是我自己赶走自己行不行?”张天爱忍不住又落泪,道:“我实在是不想见他,看见他,我就想到他说我没人要,说我是母大虫,我心里难受不行吗?”
“……”白巧巧顿时觉得有些头疼,思量了一下,叹气道:“好吧,那姐姐就去店铺住,店铺那边后院也都收拾出来了,姐姐在那边住,我也放心,白天咱们还能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夫君没事也不会去哪儿。”
张天爱点头应了下来,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看这个架势,天亮就要搬走。
白巧巧知道再劝也无用,便带着李知恩一起回了后宅。李牧脱了个光,已经钻进被窝里了。白巧巧走过来,正想要开口,被李知恩拉住了袖子,轻轻摇了摇头。
白巧巧会意,脱了鞋袜,爬到床上,轻轻揽住李牧。李知恩也上了床,钻进了李牧怀里。
“夫君?”
“干嘛?”
“你生气了呀?”
李牧睁开眼睛,长长叹了口气,道:“生气倒是没有,就是在气自己搞砸了。明明按照计划天衣无缝的事情,做的真是丢人,哎呀,怎么就没迷晕了她呢!”
白巧巧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夫君心里到底是有没有天爱姐姐啊?”
“夫人,欣赏不一定等于喜欢,喜欢也不一定等于爱。你是我所钟爱的人,其他人也许是欣赏,也许是喜欢,总是有些分别的。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是有些事情勉强不来,顺其自然吧,别总想这些没用的事情。”
“怎么没用啊。”白巧巧嘟哝道:“若是天爱姐姐嫁了你,她的孩子,我可以视为己出啊。”
“你自己生啊,要人家的孩子干什么?”
“我这不是——”白巧巧的眼眶红了,扭过头不吱声了。
李牧无奈道:“孙神医都没说你不能生育,你自己怎么看出来的自己不能生育啊?咱俩成婚还不到一年,你总着什么急。再说这不还有知恩呢,你要是真不能生,让知恩多生两个……”
“主人!”李知恩羞得满脸通红,眼神却跃跃欲试,小声道:“主人想生多少个都行。”
“哈、”李牧笑了声,把妻妾搂在怀中,道:“若是按我现在的心思,一个我都不想生。我才多大啊?再过个三五年也不着急,生了孩子就当爹了,当爹就要顾忌做爹的脸面,给儿子做榜样,生活都不自由了,哪有现在自由自在来的开心?”
“可是……”白巧巧抿了抿嘴唇,道:“若没有子嗣,等老了之后,多凄凉啊?”
“怎么可能一直没有啊!”李牧伸出一只手,神神叨叨地掐算了一下,忽然睁开眼睛,道:“我这么掐指一算,夫人,你肯定会怀上一对双胞胎。”
白巧巧苦笑道:“一个都没有,还双胞胎——”
“不但是双胞胎,还是龙凤胎!”
虽然明知李牧是哄着说的,但白巧巧还是觉得喜悦:“夫君又哄人。”
“我说得都是真的,算出来的。”李牧打了个哈欠,搂紧李知恩,又往白巧巧怀里拱了拱,喃喃道:“好几天没睡得这么舒服了,还有两个时辰天亮,不要叫醒我啊。”
“天爱姐姐要搬走——”
“爱哪哪去——我怕她?”李牧嘟哝了一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