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
“吼!!”熊猫似乎听懂了,不甘心地叫了一声,就地打了个滚,扎在它身上的箭矢纷纷折断,熊猫身上的毛皮抖动,竟然把箭簇都抖落了下去,伤口虽然还渗血,但是看起来已经无碍了。
“吼!”熊猫又冲着李牧叫了一声,往它的来路看了一眼,带着万分不甘夺路而逃。众人追赶了一阵,树林茂密隔断去路,追赶不及,失去了影踪。
李世民听到声音策马而归,已经看不到熊猫的影子了。
“是什么野兽?”“熊!熊罴!”长孙冲惊魂不定,慌慌张张:“一头像牛那么大的熊!”
“熊?”李世民蹙眉看向其他人,高公公忙道:“陛下,是一头貔貅。”
“貔貅?”
“是熊猫!”李牧认真道。
李世民听得糊涂,纳闷道:“熊猫又是何物,猫?”
孔颖达瞪了李牧一眼,道:“回禀陛下,此物称呼众多,《书经》称貔,《毛诗》称白罴,《史记》中称食铁兽,也有叫做貔貅的,多生于竹林密布的深山之中,在长安周边并不常见。”顿了一下,孔颖达又道:“刚刚此兽冲向太子,逐鹿侯却要饶它一命,老臣真不是是为何!”
李世民看向李牧,道:“野兽而已,饶它作甚?”
“陛下,臣说不明白,臣只觉得与此兽有缘,不忍伤它。”
“这算什么理由。”李世民哭笑不得,却也没有深究,看向长孙冲,道:“你怎么来了?”
长孙冲从地上爬起来,给李世民行礼,犹豫了一下,又给李牧行礼,道:“回禀陛下,我来侍奉恩师。”
“恩师?”李世民恍然,道:“差点忘了,你拜李牧为师了。你既然侍奉恩师,怎么没跟李牧一起来?”
“我……”长孙冲张了下嘴,不知如何解释,李牧心知是什么原因,见他为难的样子,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替他解围道:“陛下,我这弟子身体痴肥,这次来郊外,他跟着多有不便,就没有叫他。没想到这孩子还挺有孝心,自己跟来了。”
长孙冲听李牧一口一个‘孩子’的叫,心里别提多别扭了。要论年齿,他还大李牧几岁。但是没辙,有师徒名分在,别说教孩子了,就是叫儿子,他也得应声,再说李牧是为了他解围,他怎敢不知好歹,忙顺着李牧的话,道:“正是如此,我是听越王殿下说起师父在这里,就自作主张跟来了,还请师父不要责备。”
“怎么又扯到青雀了?”听到长孙冲提及心爱的儿子,李世民不禁问了一句。他这一问,倒把长孙冲的心思活络了。哦,原来越王的事情陛下并不知道。李牧这厮是假传圣旨,我岂能让你好过?
这样想着,长孙冲便往李世民身边靠了靠,一边偷瞄着李牧,一边把今日天上人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李牧知道长孙冲在使坏,但他没有打断,他早已与李世民透过气,有恃无恐,根本不怕长孙冲说什么。
果然,李世民听了长孙冲的话,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道:“这修路的事情,涉及到钱粮人力,事务繁杂。是该有个公正,越王是朕的儿子,居中调节,再合适不过,朕信得过他,想必你的父亲,也应该信得过青雀,他毕竟是青雀的舅父嘛。”
“啊——”长孙冲愣了一下,听话音儿便懂了,忙道:“那是自然,父亲也是这样说,也是……”他注意到李牧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了。
李世民看出来点什么,道:“李牧啊,你收了一个好弟子,怕你的作为朕不知晓,事无巨细都跟朕说了,放心吧,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朕都记着呢。”
“臣谢过陛下。”李牧道了声谢,看了长孙冲一眼:“臣也觉得这个徒弟很不错,臣自当好生教导。”
长孙冲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敢去看李牧的眼睛。“朕打了不少猎物,李牧啊,你也别弄什么规矩了,就地生火,把这些猎物烤来吃,就算朕赏赐的,大家乐呵地吃喝一番。朕也好久没围猎了,今天不够尽兴,来日得空了,得多叫上一些人,好好活动一下筋骨!”
“陛下说的是。”李牧应了声,张罗众人一起忙活,烧水的烧水,褪毛的褪毛,他带了上好的细盐,正适合烧烤。
李牧还想着熊猫的眼神,便让独孤九支应着,带着李重义顺着刚刚熊猫奔来的路找回去,走了约莫二三百米,忽然听到“嘤嘤嘤”的声音,停下了脚步仔细分辨,在一棵树下找到了一只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