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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这样就十分之一了?也就是说,再有九张王羲之的真迹,就可以完成要素收集,模仿王羲之的笔迹了?
哇喔!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这可是王羲之啊!李牧瞬间脑补出一个画面,李世民再次责备他不勤奋练字的时候,他拿起笔,刷刷点点写出一幅《兰亭序》,李世民得是什么表情!他可知道,李世民最推崇的书法家就是王羲之,还不惊掉他的下巴?
只不过……到哪儿去弄九幅王羲之的字呢?
虽说唐朝距离东晋,不过三百余年。王羲之的真迹,在世间尚有不少存量。可是这些真迹,哪一个不是被人密藏起来。就算是李世民,也没听说他收集到了几幅。一幅两幅或许有可能,十幅,有点想多了。就算明知道谁手里有,人家也不可能拿出来给你看。
李牧把皮袋内剩下的画轴都翻看了一遍,果然再没有王羲之的真迹了,都是他不认识的人。倒是有一幅王献之的《中秋贴》,写得也是不错,但是没用啊,都是1/10,也写不出来。
李牧找了个木箱,把字画收好。躺在摇椅上,琢磨了起来。
说不动心那是假话,写字难看这件事,已经困扰他很久了。练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得日积月累,他又没那个耐性,所以一直就没练。现在有了【模仿】这个技能,让速成变成了可能,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但王羲之的真迹太少,凑齐十条要素,短时间来看几乎不可能。让李世民帮忙找?若没有假传圣旨的事情,倒是可以一试,现在去求他帮忙,岂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这可怎么办啊!
欸?
假传圣旨?
李牧脑袋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王羲之的真迹不好找,李世民的真迹有的是啊。不如就模仿一下他得了,再刻一个玉玺的印章,下回再假传圣旨的时候,可就真的天衣无缝了。
说干就干!
李牧翻箱倒柜地把所有圣旨都找了出来,全都摊开放在桌案上,看了半天,发现施行不了。他仔细对比过后,才知道,原来圣旨不全是李世民亲笔写的,他亲笔写的圣旨,只在少数。大多数都是通过中书省下旨,而中书省下旨,写字的是中书舍人,跟李世民的书法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看着3/10的进度条,李牧又犯愁了。上哪儿去找七幅李世民的墨宝呢?难道要他进宫跟李世民说,陛下我仰慕你的书法很久了,你给我写七幅字,让我复制一下你看可好?
不现实啊,皇帝又不是小弟,再说正在气头上,还是别去找晦气了。
李世民也不行,李牧又想到了一个人。在铜钱上面题字的欧阳询,在没凑齐王羲之的真迹之前,模仿一下他的笔迹先用着,至少比自己狗爬式的写法要强得多。李牧打定了主意,决定明日早起去拜访欧阳询。
当世的书法家中,以欧阳询和虞世南为最。二人在书法上面的造诣不相伯仲,但由于欧阳询曾得到李渊的重用,在铸造开元通宝的时候,题了这四个字,李渊在位的时候,欧阳询隐隐要高出虞世南一线。
但也因如此,欧阳询在士林之中,引起了不少的非议。清高之人认为欧阳询的字,因“开元通宝”沾染了很多铜臭气,已经落入了末流,后来玄武门之变,李世民登基,欧阳询因是‘旧皇派’遭到边缘化,虞世南得到李世民的重用,被任命为礼部尚书。此消彼长之下,虞世南又高出欧阳询一头了。
士林风评因此更向虞世南倾斜,搞得欧阳询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书法是不是真的落入了下乘。这些年,他已经刻意地在规避原来的运笔手法,字体也从楷书,逐渐向行楷转变,极力想要摆脱“开元通宝”带来的影响。但写了一辈子的楷书,忽然改成行楷,别说他自己,就是其他人看了,也有些别扭。而他的主要对手虞世南,擅长得正是行楷。
世人对比二人的行楷,皆认为欧阳询要低一等。
因此在李牧说要练字的时候,李世民是打算让虞世南来教他。是李牧自己选了欧阳询,还嚷嚷着要练就练“钱书”,只不过嚷嚷的虽欢,却因各种事情,一直也没能真正地去找欧阳询学习。
欧阳询正经盼了一段时日,久等李牧也不来,以为他不肯学了,也就不了了之了。李牧大清早赶来,着实把他吓了一跳,问清了来意,赶紧迎到书房。
欧阳询让儿子搬来一个大箱子,用贴身带着的钥匙打开,把里面的字帖拿了出来。
“侯爷,这里是老夫生平得意之作,全都在这里了。侯爷尽管阅览,若是哪里不懂,老夫再为侯爷讲解。”
“不着急,我先看看。”李牧压根也没存心思苦练,他只是来碰碰运气,若能COPY成功更好,若是不能,暂时就维持原状。
李牧拿起字帖,心中暗暗祈祷,一定要成功。因为若是欧阳询这里不成,王羲之那儿也成不了。到时候就算收集了十幅真迹,他也别想模仿出王羲之的笔迹了。
不行的事情没有发生,在李牧翻看了欧阳询十幅不同的字帖之后,系统提示十条要素收集完毕。李牧大喜,忙要了纸笔,端端正正写了四个大字——开元通宝。
李牧拿出一个铜钱,对比了一下,略有差别,但总体上来说,至少也有个九成相似了。
“老学士,您看我写的这‘开元通宝’,与您写的‘开元通宝’相比,有什么不同么?”
“开元通宝”这四个字,曾是他的巅峰,被他视为代表作。但后来随着风评的转变,这四个字又变成了他的心病,提都不想提。他这一箱子得意之作,唯独“开元通宝”的原稿被他毁去了,如今看到李牧写出的“开元通宝”,竟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心情着实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