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李知恩不会煮饭,只能帮着烧火,但是柴禾又没有,无奈何李牧也不能躺着当大爷了,拎了把斧子去林子里找枯树,准备砍了当柴烧。
刚出门,看到一个肉球滚滚而来,李牧吓了一跳,刚想躲开,这肉球凑近了,这才认出来,是他的宝贝儿子胖达。胖达跑了这一阵,已经气喘吁吁了,眼瞅着李牧就在眼前了,深吸了口气,又来了一股冲锋,撞在李牧的肚子上把他扑倒了。
“哎呦我的儿啊!”李牧哀嚎一声,叫苦不迭。这小子是吃了化肥吧,长得怎么这么快啊,这才十来天不见,像是吹气球似的,竟然胖了一圈儿。压在身上像是压了一袋米,少说也得有六七十斤了。
“大胖小子!”李牧抓住胖达的两个小耳朵,亲昵地蹭了蹭它的鼻子,道:“看来你鸥妈妈把你照顾的不错啊,好小子,再过俩月,你爹就抱不动你了。”
王鸥的车吱呀呀来到跟前停下,王鸥从车上下来,看到胖达把李牧扑倒了,生气道:“又调皮了,还不赶快起来?”
胖达回头瞅了眼王鸥,见她的表情严肃,低声嘤嘤了两声,从李牧身上下来回到王鸥脚边,讨好般蹭了两下。
李牧惊呆了,道:“鸥,你有两下子啊,这皮小子让你管得这么老实,它好像能听懂你说什么!”
“哪有的事,就是在一起待着时间长了,熟悉了吧。”王鸥过来把李牧拉起来,看到地上的斧子,问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去?”
李牧把斧子捡起来,道:“砍柴呀,洗米做饭……”忽然他想起了王鸥的出身,道:“鸥,你是大家闺秀,怕是没过过这样的日子吧?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砍个柴?等会儿回来了,你也可以看看巧巧是怎么做饭的,巧巧的手艺可不比厨子差。”
王鸥闻言笑道:“旁人都是争名逐利,想要锦衣玉食,你倒好,反其道而行之。”说着,王鸥叹了口气,道:“谁让我相中了你,只能是夫唱妇随了。”
他回头对车上的丫鬟吩咐道:“把我的东西送到院里去,问夫人安置在何处,收拾好了,你们便回城吧。”
丫鬟忍不住道:“小姐,您一个人……”
“怎么是一个人,我的夫君在这儿!”王鸥有些怒色,道:“若再乱说话,小心我罚你了。”
丫鬟赶紧闭上嘴,看了李牧一眼,怯怯的模样。
李牧摆了摆手,马车这才向四合院里头进。王鸥过来挽住李牧的胳膊,像是做错了多大事情似的,歉然道:“下人疏于管教,让夫君见笑了。”
“哪有的事情,这算什么事儿啊、”李牧踢了一脚又要过来蹭王鸥腿的胖达,随口道:“你也不要对下人太严格了,她们也是惦记你——欸?这个丫鬟好像又换了吧,是上次我看到的那个么?”
“啊?”王鸥吓了一跳,这个丫鬟当然不是上次的那个。王鸥从来不会让一个丫鬟在身边太久,免得她们知道太多的事情。通常都是半月就换,她没想到李牧会注意到,而且因为心虚的关系,她也怕李牧是察觉了什么。
但偷偷地看了李牧一眼,似乎只是随口问的,便含糊道:“都是店里支应的伙计,随我出门就跟了来,我原来倒是有个娘家跟来的体己的丫鬟,前两年嫁了人了。”
“哦。”李牧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这么混过去了。
王鸥长出了口气,把话题岔开,问起了他和李知恩的婚事。李牧也没什么隐瞒的,俩人一边聊着,一边进了树林,林子里枯枝枯木都有,李牧选了一棵不粗不细的砍了,放倒在地上开始修理枝杈。
在定襄住的时候,李牧曾砍过一回树用来做家具,这些活儿他都得心应手。树杈树枝比较好烧,放到灶台里头做引火的烧柴最好。而且打捆也是一个技术活儿,会打捆的,能一次性背很多柴禾还不累,而不会打捆的,背的少还硌得慌。
打柴这个活儿,完全是超出了王鸥的理解之外。她是太原王氏出身的大小姐,别说打柴了,柴禾她都没见过。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四散的枯枝帮忙捡过来。但由于衣裳的缘故,显得也是非常笨拙。就像穿晚礼服扫大街似的,怎么都显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