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牧喊道:“别踩着脑袋啊……那汉子,你要不要脸,松手,给那孩子!你松不松?我揍你啦!”
那汉子不听话,李牧真从台上跳下去跟人家厮打了起来。李世民瞧着李牧这副样子,唯有苦笑,放下了帘子,对长孙皇后道:“皇后,你瞧,就这样还说要豪取双状元呢,朕这贞观朝,头一个状元要是这副模样,朕哪还有脸面啊!”
长孙皇后笑道:“臣妾倒不觉得有什么丢脸面的,古往今来,凡是大才,必有奇异之处,只要不犯大错,陛下当包容才是。”
李世民无奈道:“你呀,最近越发的向着李牧说话了。也不知这小子怎个讨好你了。”
“他效忠陛下,为陛下分忧,就是对臣妾的讨好了。”
李世民没话可说了,撩开帘子,又看向了丽春院门口。王鸥站在那儿,气质超然,如同仙子一般,微风吹动她的裙摆,飘然若仙。李世民只看了一眼,便移不开目光,眼神竟有些痴了。
“陛下看什么呢?”
“啊?”李世民赶紧把帘子放下,尴尬地笑了一声,道:“皇后,朕——”
“陛下、”长孙皇后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当自重。”
“朕……”李世民点点头,挤出一个笑:“朕明白。”
……
从长安城回到山谷,已经子时过半了。烧了水,沐浴过后,已是丑时。白巧巧和王鸥早已歇下,唯有旁边李知恩的房间,还亮着红烛,也不知这妮子是什么时候做的准备。
李牧推门进来,李知恩听到了声音,吓得激灵了一下,盖头下的俏脸红到了脖子根,心跳徒然加快了数倍,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似的。
李牧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递给李知恩一杯,自己拿了一杯,李知恩羞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一双美眸只盯住手里的酒杯,像是酒里头有什么好看的玩意儿似的。
有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李牧盯住李知恩的面庞,遥想半年多以前,刚把她从西市买回来的时候,那副惹人怜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孩子。再看看今天,身穿着大红的嫁衣,如此娇俏可人,不禁在心里头感叹,果然是女大十八变,才半年的光景,眼看着就成了大姑娘了。
二人喝了一个交杯,李牧道:“知恩,昨夜在天上拜天地,撞到树上没拜完,咱俩重新来过吧?”
李知恩抬起头,看了看李牧,见他神色认真,便也正色起来,用力点了点头,把酒杯搁在了一旁。
李牧故意打趣,道:“夫人呐,为夫我今日喝醉了酒,记性不好,这拜堂是怎么拜来着?还得夫人提醒一二。”
李知恩哪能猜不到李牧是故意的,横了他一眼,却也没辙,启齿幽怨道:“夫君怎会不知,一拜天地!”
“哦哦哦、”李牧连着应了三声,道:“拜、来拜!”
俩人拜了一下,李知恩又道:“二拜高堂。”
“娘在长安城,在北边儿,你的故乡在高句丽,也在北边儿,这拜高堂,咱俩就朝北边拜吧。”
“嗯!”李知恩应了声,二人向北一拜。
李牧含着笑,又问:“第三拜是拜什么?”
李知恩不敢抬头了,羞怯道:“拜过了天地和高堂,自然是、夫妻对拜了。”
李牧拉过李知恩的手,道:“那还等什么,拜呀!”
二人转过身来,对拜了一遭。再起身的时候,李知恩的脸颊布满了红晕。她已经猜到李牧的路数了。
果不其然,李牧瞧着李知恩,笑吟吟问道:“拜堂这就算完事儿了,然后做什么呀,我的夫人?”
李知恩再也拗不住了,抬手捶了李牧一下,嗔道:“你心知肚明,还要取笑我?”
……
翌日,太阳高挂!
李牧从李知恩的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李知恩早就起来了,作为后入门的妾,她要给正室夫人敬茶,还要去给老夫人敬茶,有一阵忙活的呢。
“有人吗?我饿啦!”
李牧扯着脖子喊了声,厨房的门儿开了,竟是王鸥在里头,瞧见李牧的样子,忍着笑道:“夫君,醒啦?”
李牧打了个哈欠,来到跟前看了看,没见到白巧巧和李知恩,便问:“她们俩呢?怎么只留下你一个人熬粥啊?”
“她们回城去给老夫人请安去了,知恩成了新妇,当然要告知老夫人一声,这是规矩。见你睡得香,就没喊你起来。”说着,王鸥有些脸红,指着火上的砂锅,道:“粥是巧巧洗了米煮的,我只会添柴。”
“难为你了。”李牧笑了笑,在王鸥脸上亲了口,接过她手里的柴禾,道:“只吃粥有点清淡了,我来做饭,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