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瞪红了。如今的大势谁看不明白,大唐的事情,陛下说了算,陛下推行的新政,李牧说了算,而李牧若想改革,必用内务府。进了内务府,就等于上了这条船。任何事情,都有多有少,做不到雨露均沾,顺势而行,还有比上了李牧这艘船更加方便快捷的么?
李牧晃悠晃悠酒杯,瞅瞅这个局面,不敲诈一番,岂是他的性格?
李牧轻咳一声,道:“大唐技校可不免费啊,第一期学生都收了三百贯呢。”
“哎呀,这点小钱算什么,请个先生教书也得花钱,何况是侯爷亲自点拨,当然要给钱了!”
“哎呀……”李牧叹了口气,道:“你们也都知道,办学是个花钱的活计,还见不到什么回头钱。这第一期的学员父母,可是赞助了不少……虽不能列为常例,但前一期赞助了,后一期若没点表示,未免有借人家大树乘凉之嫌啊,诸位又身出名门,恐怕要惹来风言风语呀。”
王珪闻声而知其意,咬牙道:“侯爷说得有理,不能让人笑话,不就是赞助么!我表个态,凡是我太原王氏子弟入学,赞助是他人双倍,无论多少!”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说到底,这赞助也没多少钱,最多也就千百贯,若是能换来一个内务府的差事,那就是大大地划算,谁算不过来这个账。
“果然是名门风范,慷慨,大气!”李牧这才举起酒杯,道:“那就谢谢诸位老板啦!”
“欸?”这是众人第二次听到这个词,刚刚见到金晨的时候,李牧就叫她做‘金老板’,但当时什么事情也未谈妥,众人虽奇怪,却也无人去问为何,此时已有了眉目,好奇心便上来了,王珪笑问道:“侯爷,听你说‘老板’,这个词倒是有趣,不知是什么意思?”
“这个呀!”李牧心道,我那个时代的词儿,我怎么跟你解释?但他胡诌的本领可不是假的,没有丝毫地迟疑,脱口而出道:“这是我发明的一个新词,上土下匕是为老,门中有品乃为闆(板)。老字取意为从商如打仗,处处临敌。所以必须要有临机的手段,暗藏杀气于下。面露和善,却有魄力,杀气不外露,象埋在土里的匕首,藏锋不现。闆字取意为商者应有品,所谓信则立。门中有品才可以称为闆(板)。所以称呼其为老板,实则是一种警醒。时时刻刻提醒其不要忘了商人的品格。”
众人恍然,纷纷赞扬,王珪止不住地夸赞道:“侯爷文采卓绝,实在是见解非凡,吾辈不能及呀。”
李牧笑道:“随口一扯罢了,其实这词儿最初的来源,是因我看到,店铺打烊关门的时候,都会把闸板盖上,而决定是否关门的人,就是这个店里头说的算的人。店只能有一个说的算的,老是这一个人,我的脑袋里就冒出这么个词儿了。刚刚我叫金姑娘,金老板,其实也不为过。这丽春院虽说是我的产业,但大伙儿可都是奔着她的戏来的,没有她,就支撑不了这么大个戏园子,大小仆役,各色人等,都指望她吃饭,这才称她老板。随口之言,诸位不必太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