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旋即哭天抢地:“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
泽陂皱起眉头,道:“唐朝的军队已经攻打了这里?”
“不是唐朝的军队,是神罚!”老汉瞪着眼睛,作为一个忠诚的拜火教信徒,老汉对神鬼之说是深信不疑的。爆炸的时候是晚上,靠近的人都死了,在远处的人看来,可不正是‘平地一声雷’么?
这不阴天不下雨的,一声闷雷接个‘闪电’,然后所有人都成了渣了,不是神罚,又该如何解释?
老汉把看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地都讲了。却把泽陂彻底听糊涂了,火药这种东西,本就是从来没出现过的,再加上老汉这么绘声绘色的描述,搞得有‘长生天’信仰的泽陂也开始觉得,这是神罚了。
他皱眉问道:“两声雷响,山就塌了?把隘口全堵死了?”
老汉大点其头,道:“是的是的,小老儿亲眼所见,绝不会错。”
泽陂还是不能相信,对身边的骑士看了一眼,武士飞马而出,前去查探究竟了。
泽陂又看了看周围混乱的局面,喊道:“大家听着,我们是西突厥人,要过山谷与唐朝作战,尔等现在各自还家,为我们做饭,过了半个时辰,依旧殴斗的,家中无饭的,休怪儿郎们刀下无情!”
他喊了三遍,便不再言语,话已经说了,不照做的人,他也自然不会惯着。
忽然,泽陂的余光扫到了李牧的所在,道:“那边鬼鬼祟祟的家伙,你过来!”
李牧回头瞧见,指了指自己,泽陂道:“对,就是你!你也是本地人吧?你可知晓,此地还有什么人可以管事?”
李牧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啊,啊——”
泽陂皱眉道:“你是哑巴?”
李牧点头:“啊、啊!”
泽陂笑了笑,道:“看样子是一个能听不能说的,正好,我身边需要一个这样的人,你以后就给我喂马吧,也算给你一份营生,此地是不成了,你可愿意么?”
李牧心道,好贼子,老子堂堂大唐逐鹿侯,你让我给你喂马?
正要开口拒绝,忽然想到自己是装哑巴,顿时无奈,刚刚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想到装哑巴,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给装进去了么?
转念又一想,自己现在好像也没地方去,而这些突厥骑兵,肯定是奔着定襄去的,不如就跟着他们,反正到时候自己想走,凭现在自己的身手,他们也不可能拦得住。
思及此,李牧高兴地点头,泽陂也笑了,解下马背的一个酒囊,丢给了李牧:“赏你了,马喂的好,还给你肉干吃。”
“老子稀罕?”李牧心里腹诽,脸上却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泽陂很是受用,挥了挥手,骑兵各自散开,三三两两的,去到百姓的家里,等着他们给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