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此,他没有给出反应。
泽陂现在是把脑袋别在腰上在做事情,自然非常的谨慎,他也能够理解,李牧身陷敌营的谨慎,所以他再一次点到即止。又自顾道:“如果能有一件逐鹿侯的信物就好了,我能派人去联系唐人,而泥孰就在焉耆,眼下打通道路也要十天左右,此地距离焉耆不过七百里,翻过高山,哪怕是步行,时间上也来得及。”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李牧:“我需要一个信使!我需要这个信使去替我联络泥孰,而唐朝那边,我自会派另一个人去,但是我需要一个信物。”
泽陂抬了下手,他的亲兵拿来了笔墨。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向了李牧。
李牧犹豫了一会儿,提起笔,在纸上开始写。泽陂看着纸上的字,眉头皱了起来。他也算是西突厥人中的文化人了,懂突厥,回鹘,汉,吐蕃,波斯等好几种语言,但李牧写的‘woquyanqizhaonishu’这样的文字,他还是一个字都不认识。
李牧用拼音把信写完,在信的末尾,画了一个密押。泽陂没有问信的内容是什么,把信收好了,又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符递给李牧,道:“这个兵符,是当年泥孰亲手交给我,你把他给泥孰看,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会相信你的。”
李牧把玉符收下,泽陂端起酒杯,敬给李牧一杯酒,二人共饮,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泽陂为李牧准备了一头骆驼,足够的水和干粮,还有一份简单的地图,派人送他翻过了山,另一边,他以派哨探为名,派出了五组哨探,其中一个人,是他的心腹,在脱离大队之后,直奔定襄城而去。哨探在定襄城下被苏烈的巡逻营捉住,搜缴出了信,很快到了李绩的手中。
可李绩也没学过拼音,如何能知道信中的内容,无奈何,还是让李思文过来看信。
李思文把信展开,盯着瞅了半天。作为在李牧身边最早的弟弟,李思文其实是知道拼音这一说的,但他不学无术惯了,李牧教给她,他左耳朵听右耳朵就给冒了出去,根本就没记得是什么,现在看这封信,就像是大学毕业的英语四级似的,说能看懂,看不懂,说看不懂,又能看懂一点儿。
“这……信肯定是大哥写的,这没错,看这个秘押,绝对是大哥的手笔。”
李绩见李思文看了半天,就看出来个这,气得头发都要冒烟了,吼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
“认,认得一点儿。”
李思文指着信说道:“这个词的意思是‘你叔’,前面是我、要、找,大概的意思吧,可能是我要去延期找你叔,大概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你叔?延期?”
李绩皱起眉头,嘴里喃喃自语,不断的尝试意思,忽然,他眼睛一亮,道:“他的意思是,他要去焉耆找泥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