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
“快刀斩乱麻!”
……
正午。
鞠智盛穿戴好了高昌王的冠冕,端坐在城门之上,等待李牧过来与他‘对饮’。
从昨日到今天,他连眼睛都没合上过,一直在想如何与李牧对答。他想克服掉自己对李牧的畏惧感,但却越想越觉得畏惧,可是随着时间临近,鞠智盛忽然发现,自己不害怕了,这就像一个即将执行死刑的人,告诉他要死的时候,他怕的要死,但真到了那一刻,所有的恐惧感都消失不见了。
但,时间到了,李牧却没有赴约。
这让鞠智盛提起来的劲儿,瞬间都没了,就如同挥舞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作为高昌的王子,鞠智盛也算是自幼饱读诗书了,他就从未发现过有一本书记载过,像李牧这么没有礼数规矩的人,还军侯呢,尊重对手的礼仪都没有么?
就在他以为李牧不会来了的时候,远处风沙之间,一队人马缓缓走来。仔细看去,可以看到,在一众骑兵的保护下,一辆小车徐徐而来,车上端坐着一个白衣人,头戴纶巾,手拿羽扇,瞅这样子,到不像是来打仗,而是来郊游的!
虽没看到人影儿,但是没跑儿了,这必是李牧无疑。
鞠智盛瞬间精神了起来,对旁边的鞠和道:“丞相,李牧中计了,他此来不过百余人,等会儿咱们依计而行,只要抓住了李牧,拖上三五日不成问题,等突厥大军一到,大唐仅有这三五万人绝对顶不住,先王的大仇也就报了!”
鞠和缓缓点头,转身去做安排去了。
鞠智盛稳定心神,双眼紧紧盯着李牧,等待他靠过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越想李牧能快点过来,李牧就好像越走越慢似的,眼瞅着就差一二里地就到跟前了,李牧竟然调头走了回去。
鞠智盛气得差点吐血,立刻拍了一骑哨探出城询问。
李牧摇动羽扇,道:“本侯忽然想到,鞠智盛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本侯去见他?他若有诚意,出来见我!”
哨探回报,鞠智盛忙找来鞠和商议。鞠和想了想,道:“大王不必担忧,我观这逐鹿侯定是担忧我们有所防备,心生警觉,这也属正常。大王不妨先答应他,但改在明日相见,今日晚上,趁着夜色,我安排人偷偷出城埋伏。大王可约逐鹿侯城门外五里相见,若他还不来,说明他没有诚意,大王也不必动怒,咱们也算是赢了。”
“这如何算赢了?”
“大王忘了,咱们的首要目的,是拖延时间呐。”
鞠智盛恍然,重重点头,道:“传本王的话,明日午时,于城外五里设帐相会,仅带随从,望逐鹿侯也一样来见,此次相见,仅叙旧而已,叙旧过后,了断情义,战场厮杀,也无需再留手半分。”
哨探领命传话去了,不多时,捎回李牧的话,明日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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