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入。虽说他可以造船带人打过去,也能轻易地占有。可是没有什么必要,这个时期的倭国,可不值得被统治。从它身上得到的利益,远没有搭上的多。
战争在李牧的理念中,永远是最后的手段。能不用武力解决的事情,最好就不要用武力。抢来哪有让人主动送来得好呢?毕竟,李牧要的只是倭国的白银而已啊。
“大哥不是说过,咱们的好东西,不能随便给外人么?”独孤九忍不住出声问道:“大哥的想法改变了么?”
“没有啊,给当然是不能随便给的。”李牧打了个嗝,道:“他们给钱,就另当别论了。”
李牧看向独孤九,道:“不涉及到原则的问题,都是可以用价值衡量的。谁要是现在给我一百万两银子,也许酒的秘方我都卖给他。”
“……”独孤九懒得跟李牧说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李牧最近是越来越看重钱了。明明就很有钱的人,干嘛还这么在意呢?
“大哥,你要是缺钱,我可以跟我父亲说。我不知道家里有多少,但也应该有不少。我记得,我娘说过。”
“省省吧,你大哥还没沦落到要靠你找家里要的地步,你能开的了口,我丢不起那个人。”做大哥的脸面,还是要顾及一下的。不过算算最近的开销,确实也有点顶不住,停顿了一下,李牧道:“要不你修书一封,问问你父亲,有没有想法投资驰道,我可以把站点的货栈、客栈,仓库等承包给他。”
独孤九不懂生意,但他相信李牧不会坑他,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时候也不早了,他便起身告辞,回自己的住处给亲爹写信去了。
独孤九走后,李牧把剩下的鸡翅烤完,和张天爱一起吃掉之后,已经是月上梢头了。吃饱喝足,下人收拾了木炭,烤架,俩人也回了房间。今晚吃得有点太饱了,俩人都没什么心思,便拥抱在一起聊天。
闲聊了一会儿,张天爱小心地问道:“夫君,咱家现在缺钱了?”
“没有啊。”李牧皱眉,奇怪地看着张天爱,问道:“你为何会这么想?”
“你没发现,你最近总是提钱么?”张天爱担忧地说道:“夫君要是缺钱,我也可以跟我爹说的。他好歹是高昌王,总能有点钱吧。实在不行,就让他收税。”
李牧被张天爱给逗乐了,道:“幸亏是你爹当高昌王,不是让你来当。哪有你这样的,没钱就找老百姓收税,这么干是不成的。”
“那怎么办啊?”张天爱嘟哝道:“总不能干老本行,当马匪抢吧?”
“用不着。”李牧笑道:“说起来呢,我是有点缺钱。但这缺口,不是咱家的。咱家有酒坊,有凤求凰,每天的进项都上千贯,咱家这几个人能花多少?有缺口,是因为这洛阳城——”
李牧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何隋炀帝会把大好的河山搅和的一团糟了。人呐,就是不能着急。需要十年干的事情,非得三年干完了,自然会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那就慢点干呗?”张天爱听不懂李牧说的什么,她的心思没有那么深,若是事事能依从她的心思,李牧最好跟她回西域,她是草原上长大的人儿,不是很喜欢洛阳长安这种大城,人太多,关系太过于复杂了。
“不能慢啊、”李牧扳过张天爱的身子,面对着她,道:“我得快点把基础建设搞完,这样心里才有底。这就像是盖房子,总得把根基打好了才行。根基打好了,其他的事情就可以捋顺了……”
李牧叹息一声,对张天爱道出了自己的计划:“驰道修好之后,我便要在洛水边弄一个造船厂,把万石船造出来。然后我要出海,去把知恩接回来。”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张天爱撇嘴道:“夫君若想让小丫头回来,写封信过去,让大个人把她带回来不就行了么?还是她变心了,不愿意回来了?”
“怎么会、”李牧哭笑不得:“你也不是没看见知恩回来的信,她父亲真平王病重,用药吊着才保住命。他的那个叔父,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篡位,碍于真平王还活着,一时半会不敢起事。但她问过新罗的宫廷御医,御医都表示她父亲也挺不了多久了。一旦她父亲有事,则战事必起。”
李牧继续分析道:“若只是新罗内讧,倒也无妨。大部分的新罗臣民,还是站在真平王这边的。但如果他死了,形势就会发生变化。而且,根据现有的消息,知恩的叔父很可能已经跟高句丽人勾结在了一起。”
李牧发愁道:“高句丽可不是新罗能抵御的,若是真的牵扯到高句丽,恐怕新罗就危险了。”
张天爱对赚钱的事情不感兴趣,但对于打仗的事情,她还是很有兴趣的,而且还挺有天赋,听了李牧的分析,她也明白事情的严重了,道:“知恩那叔父也是蠢,摆明了引狼入室,他就没想过这是替他人做嫁衣么?”
“蠢材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是个蠢材,若是他意识到了,他就不是蠢材了。”李牧接着说道:“知恩好几次都说,等她尽了孝道便回来。新罗她不在乎,就算给她叔父,她也没关系。但我想,他父亲必是不愿意的。”
“那你准备怎么做?”张天爱看着李牧,问道:“你该不会想让知恩继承王位吧?”
“当然不会。”李牧摇了摇头,道:“知恩不愿意,我也不想。新罗区区弹丸之地,有什么值得觊觎的。何况还离得那么远,一家人还是得生活在一起,才能叫一家人。若是让咱们分离,就算让我当大唐的皇帝,我也不愿意。”
臧天爱撇嘴,道:“当大唐的皇帝,可就不一样了。也不用去新罗,也不用去高昌,你就住在长安或者洛阳,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不知道多快活呢?”
李牧赶紧道:“我岂是那种人?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呵,也不过才五个夫人,还有一个暧昧不清的、”张天爱把李牧推到一边,自己拢过了被子:“懒得与你说了,明日我还要早起,睡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