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辗转跟着李牧鞍前马后,功劳也是不小。”李世民看了看唐观,问道:“你有爵位在身否?”
唐观看了眼李牧,回答道:“回禀陛下,臣在内务府有个挂名的职官,并无爵位在身。”
“朕便赐你一个、”李世民想了想,道:“你祖籍晋昌,朕便封你一个晋昌县子,往后再有功绩时,朕会酌情封赏。”
李牧出声道:“还不谢恩?”
唐观急忙拜倒在地:“臣谢陛下恩典。”
李世民抬了抬手,又看向李牧:“唐观虽是个人才,但与朕的脾气对不上。朕来扬州是奔你来的,必得你伴驾才行。”
李牧苦着脸道:“可是陛下,臣真的有事啊。”
“朕又没不让你做事,你做去呀,朕跟着你不就行了?”
李牧苦笑道:“陛下,臣不是不让您跟着,这不是得办事儿么?”说着,李牧义正言辞起来,正色道:“陛下,您这可就是昏君之象了啊。”
李世民一副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主意已定的样子。
李牧无奈,想了想,道:“既然陛下主意已定,臣也只能从命了,不过陛下得答应臣两个条件,臣才能带陛下一起出去,不然的话,臣只好也啥也不做,陪着陛下做一个佞臣了。”
“你少拿话压朕。”李世民当然不会被李牧的话所激将,道:“你且说罢,怎么个条件。”
李牧无奈道:“这头一个条件,陛下绝对不能表明身份,无论臣做什么,说什么,哪怕言语中对陛下有所不敬。陛下也不能因此生气,若是听到旁人,对陛下言语不敬,陛下也只能当做没听见。因为陛下本不该出现在那里,不可因言获罪。陛下能做到么?”
李世民哼了一声,道:“按你这么说,就是你们当着朕的面骂朕,朕也只能当做没听见了?”
“是的、”李牧正色道:“陛下,常言道,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又不说人呢?陛下若不表明身份,不治罪,或许还能听到一两句真话,如果大唐真的有一天因言获罪了,那陛下听到的保准就一句真话没有了。”
“有这么夸张么?”
李牧正色道;“陛下,这就是现实啊。”
李世民应了下来,道:“好,谁让朕要跟你去呢,这条应了。朕就当个哑巴,不听不看不问不言就是了。”
李牧嘿嘿笑道:“当然陛下听还是可以听的,不言语也就是了。”
“朕应了,下一个条件是什么?”李世民有点不耐烦了。
“第二个条件么,得陛下容臣无罪,臣才能说呢。”李牧没有直说,而是卖了个关子。李世民烦躁道:“朕不是都应你了么,你说就是了!”
“那臣可就说了。”李牧嘿嘿一笑,道:“陛下跟臣一起出去,得有个身份吧?陛下想要个什么身份?”
“这……”李世民想了想,道:“我这一路上过来,都是富商的身份,不如就富商吧。”
李牧嘿笑一声,道:“那可就对不住陛下了,多大的富商在我这儿都没有面子。您要是富商,可不配跟臣坐在同一辆车里。”
“嘿呀,给你狂妄的!”李世民骂了一声,但也知道,李牧虽然帮商业,但是把商人可都没当过人。自己要个富商,在他面前确实没面子。这天下最大的商人,莫过于五姓七宗了吧,在他面前还不是灰头土脸的?
李世民想了想,道:“那朕就是你老家的亲……”话说一半,没等李牧说话,李世民就意识到问题了,李牧的身世,谁不知道,他哪有什么老家的亲戚。而且他已经认祖归宗,他的生父是李建成,李建成老家的亲戚,那不还是皇亲国戚么?
李世民想不到身份了,对李牧道:“那你给朕安排个身份!”
“臣身边,能合乎陛下身份的,思来想去么,也就是马夫……”李牧拖长了音调,看李世民的反应,李世民眉毛一竖,李牧赶紧改口,道:“自然是少个账房,马夫有人了,有人!”
“马夫也换换人吧。”李世民把高公公拽过来,道;“他给你当马夫,朕给你当账房,李牧啊,你都赶得上太上皇了!”
“臣万死。”
“行了,少念叨两句,今儿什么行程啊?跟你的马夫说说,免得一会儿耽误事儿。”
“今儿咱们要去的地方是明州港的安置村,看看那里的情况,与没有达到臣设下的标准。随后会去明州港,查看工程进度,如果一切顺利,傍晚能回来。如果耽搁了,今天怕是就得在明州港过一夜了。”
“那还耽误什么,走啊!”李世民起身就走,李牧忙在后头追:“陛下,就咱们三人怕是不妥,还是带上一两百护卫——”
“带那么多护卫,目标不是更大么?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
“不是啊陛下,臣怕死的很,平时出门也都是这样排场。还有,陛下今天咱们午饭还没着落呢,我打算带个厨子。臣有个厨子叫刘三勺,那菜做得叫一个好吃。让他跟着吧,再来一辆车带木炭炉灶什么的,出门在外不能亏待自己啊陛下……”
“你这是出门办事吗?”李世民气不打一处来:“李牧啊李牧,你可真让朕痛心啊,你怎么比那纨绔少爷还要纨绔几分!”
“陛下,臣是为大唐出过力的啊,能跟那些纨绔一样么?臣赚那么多钱,当那么大官儿,一年风餐露宿的,好不容易回来了,不享受一下,对得起自己么?陛下,臣这都是情有可原的啊!”
“你!”
李世民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一琢磨,好像李牧说得也没错。实在说不出什么来了,抬腿给了他一脚:“还要带什么,赶紧的,朕和高干在车上等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