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老郑，走好！

的胸口，在吐出几口水之后，郑铭终于缓缓醒来。

    “你…你不是卓总吧？”脸色苍白的郑铭哆嗦着嘴唇，憋出了一句让卓不凡和黑帝同时震惊的话。

    “为什么这么说？”黑帝冷冰冰的问。

    “卓总给人的感觉和你不一样…”郑铭注视着黑帝的眼睛，凄然一笑“一个身体，两个人格？还是两个灵魂？”

    卓不凡闻言，心中一暖，便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把黑帝挤到脑中。

    “老郑，你别乱说话了。你流了好多血。”卓不凡轻轻翻开郑铭的衣领，查看伤情。一道将近20厘米的伤口，清晰的布满了郑铭的整个颈部并从喉咙往下一直延伸到胸口。由于长时间被水的浸泡，伤口已经翻成白色，血液依然在淡淡的往外流着。

    “这才是我们的卓总…阳光的少年…”郑铭又笑了起来，呼吸声却越来越微弱。

    “老郑，你给我等着，我去找救护车！你他MD的给我撑着！”卓不凡翻遍了全身，才发现手机已经被水泡烂，赶紧要站起来，爬上高速公路去找救护车。

    郑铭一把拉住卓不凡的衣角“卓总，对不起，把你卷进来…对不起…”

    “老郑！说什么屁话！你来之前我就打定主意了，关你毛线事！”卓不凡又急又气地说。

    “卓总，麻烦你，可能的话，帮我照顾我的老婆还有2个孩子…谢…谢…，我…想…他…们…”

    气若游丝的郑铭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他松开了卓不凡的衣角，右手无力的摔落下去…

    “郑铭…你个老东西…别吓我！”卓不凡眼泪猛地流了出来…

    但是郑铭再也不能回答卓不凡的任何问题了，最后那一丝祈求的表情凝固在那张胖胖的惨白的脸上…

    卓不凡想起为了陈达先这个老东西的新闻发布会，郑铭拉着他一起度过的无数个不眠的夜晚…

    他想起那晚和郑铭推心置腹地聊人生，聊家庭仿佛还是昨天一般…

    他想起工作中每次把活推给郑铭的时候，那个人总是乐呵呵的接着…

    郑铭曾经和他说过…

    “19年了，从门岗做起，后来循规蹈矩，按部就班，今年新星开了后，只要调动到这里，就可以有升职的机会。”

    “你们年轻人不一样，刚入职场就能干大事，平步青云。很难得。”

    “老婆在一家幼儿园当老师，家里有2个孩子。每个月还完房贷，还有交完学费，就剩不下几个钱了。”

    “莺歌燕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的惬意日子，谁不想呢？但是一回到家，看着各种支出，想了想，还是再努力奋斗几年吧。”

    记忆中最深的画面，永远是郑铭歪着小脑袋，瞪着不大的眼睛，笑着对自己这个懒汉说“好嘞，卓总！”

    “老郑…你好好休息…”卓不凡哽咽着把郑铭放平，用自己湿漉漉的外套轻轻遮住了郑铭的上半身。

    “我…虽然没用…是个废物…一直欺负你…把工作推给你…但，此刻让我为你做点事吧…”卓不凡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汹涌而出。

    “老郑，我卓不凡，马上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