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
待他问出后,他发现了李治身上的鳞臂,才恍然大悟。
受着伤的黎清招揽了两个人群中的黑衣人,帮扶着身子,竟走到了黄潭面前的万碎旁。
全然不顾黄潭在一旁,黎清就打算俯身察看万碎的尸体,身旁扶着他一道前来的两人不免打颤着身。
黄潭漠然视向眼前俯身的黎清,而后将视线转移到李治身上。
“这是还你的。”黄潭的腔里隐约有怒意。
记得在稍前,两人曾想找到村子里有无活着的村民,却发现无一例外,纷纷被开膛破肚,削去四肢,死状极惨。相比较之下,万碎的下场算是他手下留情。
“你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行为。”花芜湖同样如此,望着死去万碎的惨样,他甚至感到脑里有股欢泉踊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嗯...我是该反思下自己的做法了。”李治用手揣着下巴,慢步走到万碎的身旁,低头看去。
“不过,你们还是漏了一步,没...”
“我们没你那么残忍。”花芜湖打断了他的话语。
“哦?”李治疑惑的答道。
“你将他弄成这样,难道就因为没有砍断他们手脚,就不如我残忍了吗?”
“算是我高看了你们了,还以为你们会如我这般呢。”
“呵!如你这般,削人手脚,开膛破肚,这能是人干得出来的吗?”花芜湖冷笑道。
一旁的黄潭插语,“不过是因为你们做出了这种事,才想让你们体会一下这种惨状。”
“我破他们肚子,砍他们手脚,只是想警告你们这些人,不要想着与我作对。”李治莞尔一笑,说道。
然后他转过身,示意挡住了后方流年村长,及其村民们的手下散开。
他用手指向流年那处去,又指了指花黄二人。
“你们如果不反抗与我,下场就不会如他们那般。否则...万碎的账我得一块算!”说到后面,李治向万碎的尸体重重指去,怒斥一声。
“扶我。”黎清淡然开口,可身旁的那两手下却仿佛没有听入耳中。
“扶我。”再一声,黎清稍稍抬够了点音量,两人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赶忙将其搀扶起身。
起身后,黎清长吁一口气。
“扶我到那两人待的地方休息。”黎清点头示意两人,向古两父子处去。
花黄两人与李治望着黎清从前走过,随即双方又交视在一起,虎视眈眈。
“我们过去吧。”流年与身后的村民们说道。
“可是村长...他们...”其中的一个村民一脸担忧道。
“没事,我们还有两位朋友在那边。”流年毅然决然的走了过去,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刻村长在他们眼前就是唯一活着的依靠,只好随之过去。
“你们干嘛?”
“退开!”李治手下们见流年与他的村民愈靠愈近,纷大声呵斥道。
流年的眼中再没有先前的怯懦与友善,面上凶相毕露。
大开衣袖,抬手,一道道符纹印浮空显现,随即好似唤醒了什么,天作呈绿狂风。
突如其来的狂风惹得众人不知所措,李治皱起了眉头,大呼道:“向旁散去!”
此刻,流年双手一推,狂风卷席去正欲向四处逃窜的黑衣人去。
“没办法了!大家抵抗吧!”呆在古父子旁休息的黎清大叫道,当他正想让方才两个手下扶起自己时,却发现两人被古及其儿子趁乱用利器捅杀。
未料事态会如此发展,黎清一时慌乱。
古与他的恶霸儿子拔出了刺入黑衣人身中的匕首,两人如豺狼般看向黎清。
“你竟把黄志杀死!”古的眼睛充溢着血丝,眶中似有余泪未拭。
他持着匕首捅去,直直刺入了黎清的上半身,黎清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肠子亦被贯穿。
他立马抽出了腰间的红剑,即便十分虚弱,黎清仍能操之娴熟,红剑稳妥的插入了古的心脏中,剑的前半部分携着鲜血,从后背穿出。
“爸爸!”小恶霸一时惊叫,手中的匕首欲望黎清的脖子捅去,可黎清早已预料,迅速抽离红剑,抹掉小恶霸的脖子。
“父亲...”
“儿子...”
小恶霸用手护住脖子,想着止住喷洒而出的鲜血,奄奄一息的古亦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替他护去,两人目眦欲裂,可手仍未到其脖,便软了下去。
黎清一脚朝小恶霸踢去,后者倒在地上,血未停止喷洒,待到一阵抽搐后,不再挣扎,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