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就长话短说吧,眼瞅着也快白天了。”阿月打断了劭单宓继而想要解释的话语。
“你说吧。”劭单宓收起了歉意,脸上恢复常态。
“我们需要你帮助,去审判大会救下一个犯人。”阿月淡然道。
“哦?”劭单宓的脸色蓦然变化,皱起了眉。
“救谁?”劭单宓问道。
“白彰,白帮的一个门徒。”阿月不假思索道,这番话语仿佛已经在他心里酝酿了好一阵子。
“白帮的人?”
“因为什么需要审判?”劭单宓继续问道,她的眉头依旧紧锁着,未见好转。
“被以杀死了前堂主以及一众帮派门徒的罪名,关进了大牢里有好一阵子了。”阿月肃然解释道。
“杀死了前堂主和自己人?这种人你为什么要救他?”听到阿月的这番话语,劭单宓的语气加重了不少,似在斥责道。
“我一个曾经比较好的朋友找到了我,让我来这里去救下他。”
“他死了,或许他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救下他。我想帮他完成这最后的一个想法。”阿月沉重道。
一旁的雷蕾听后,想起了之前身处白帮无能为力的处境,顿然怒火中烧。
“可恶的白帮!”
“不是因为他们!湛霄就不会死!”
劭单宓见雷蕾与阿月的脸上怒容尽显,识觉到那个叫做湛霄的人在两人心中的份量。
“看来你们是下定决心要去帮他完成想法了。”
“但是很抱歉,我还是帮不了你们。”劭单宓愧意道。
“是因为什么?”阿月听后,不免皱眉,问道。
“灾难食肆,是南区势力最大的帮派。”
“但不代表,我们就可以肆意的去干涉红树帮与白帮的事情。”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让南区混乱了起来,对我们灾难食肆的影响巨大。”
“为我灾难食肆的弟兄们,我承受不起后果。”劭单宓解释着,阿月与雷蕾皆能从其脸上看出,他们此前在白帮的境遇下,那张无能为力的脸。
“真的没有办法吗?”雷蕾走到劭单宓的面前,不甘心道。
“对不起...雷蕾女士...”
“我不能让弟兄们承担风险。”
“如果我答应了你们,救下白彰自然不会是件难事。但是白帮只会认为是我们,或者红树帮的人去干的。”
“到时候,南区会变得比现在还要混乱,守卫兵团会出手,审判厅也会出手,许多人都会出手。”
“天平被打烂,就永远不会安宁。”劭单宓垂下眼,说道。
“红树帮可以帮的上我这个忙吗?”阿月问去。
劭单宓疑惑着脸,“你想找红树帮帮忙?”
“虽然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白帮与红树帮现在的关系十分紧张。”劭单宓回道。
阿月并未回话,脸上的神情好似在等待着劭单宓接下来要说的话语。
“你去找周维纪吧,他能帮你。”
“他的哥哥,是审判厅的周红,审判厅最有话事权力的人。”劭单宓终于说出了阿月正期待其说出的话语,这便是他想听到的。
阿月满意的点头,“谢谢,我们现在就去。”
“时间紧迫,我们也顾不得睡上一觉了。”
阿月携着雷蕾,正打算离开,劭单宓叫住了他,“如果你们与红树帮遇到了什么麻烦,找我便可。”
“希望不会找上你。”阿月微笑道。
“欸!”两人转过身,劭单宓又叫住了他们。
“劭堂主,你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婆婆妈妈的一个人。”阿月有些不耐烦的回过身。
“我想对雷蕾说几句话。”
“可以吗?”她对着雷蕾,眼神渴切道。
阿月看去了雷蕾那,只见雷蕾疑惑着脸,点点头,走到了劭单宓面前。
“我...”口就在嘴边,劭单宓很想将出口。
“算了,下次再见到的时候再说吧。”她将话吞下了肚子,苦笑着道。
阿月会意的笑了笑,便转身出去了门外。
“再见。”雷蕾朝劭单宓挥手告别,离开了房间。
望着两人从走廊离去,劭单宓叹了口气,“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我...那就好了...”
“欸!你们要走了?”那个恶汉还在位置上,而大厅里其余的不少人已经不在此处了。
“是的,我们有要事去做,顾不得睡觉了。”阿月叹气道。
“你真的很厉害!能打赢我们堂主的人,我们还没有见过呢!你是第一个。”那名恶汉变得憨厚老实的,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子凶狠劲,敬佩道。
“你们堂主也很强,她能让我吃到了一些苦头。”
“多余的就不说了,下次再来。”阿月微笑道,随后与雷蕾走出了灾难食肆。
“地图上画着红树帮就位于白帮的相反地段,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位置。只不过一个是东一个是西。”
“我们只要一直沿着这条小巷走,便能走到。”两人走到了一条小巷子里,阿月指了指巷子的另一处,对雷蕾说道。
“既然这里有标着,那其实我们刚才可以凭地图找到灾难食肆的位置啊。”雷蕾无意瞥到了地图上灾难食肆的位置,好奇道。
“我自然知道灾难食肆的位置,不过是为了诱导之前想要掠夺我们的那帮人。”
“我原以为他们是灾难食肆的人,没成想,只是一些街头混混。”阿月环手于胸,回道。
“你很早就发现了他们吗?我一直没有察觉...”雷蕾恍然大悟道。
“他们在我们从白帮离开的那刻起,就跟着我们了。等我们到了他们想要下手的地方,他们便出现。”阿月说着,却皱起了眉。
“我其实也有怀疑他们是不是红树帮亦或者白帮的人,既然不是灾难食肆,很可能就是这两伙的其中之一。”阿月紧锁着眉头,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