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等待片刻,随后试探着问道:“兄台!”
“你们...是哪里人?”门后那人终于是有回应了。
听到门后的人这般话语,阿月感觉到希望之火不至于被扑灭,这人或许能帮他们这一忙。不免喜出望外的看去雷蕾那,后者同样如此。
“我们是受灾难食肆的劭堂主所托,特此来找周堂主商议些事情。”阿月的面色又转变为肃然道。
“摁...好吧,你们先进来吧。”大门被缓缓拉开,阿月面带微笑的打算朝里走进。
面前的参天大树赫然显现。
映入眼帘,这颗红色巨树不仅是树叶,全身都赤红着,就像被新鲜的血液由上到下浇灌了一般。
见阿月与雷蕾正打算继续朝里走,守门人连忙道:“欸,等等。”
“你们得先把武器留在我这里。”那人留着稀碎的胡子,穿着红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棕色的衬衫。他的脸庞看起来已经好多天没洗了,蓬乱的头发同样如此。
“为什么?”雷蕾皱眉道。
“听他的吧雷蕾。”阿月淡然道,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见阿月的表情看来如此轻松,雷蕾便点头,朝守门人递去了腰旁的匕首。
阿月从身上摘落两剑鞘,朝守门人递去。
守门人将这两柄剑逐一从剑鞘里打开,眼中一亮,“这两把剑,看起来不一般。”
“是的,那么请你妥善保管好。”阿月笑着道。
“那是自然,这么好的剑,如果坏在我手里,我这个人都不够偿还。”他走到大门旁的一处小屋门边,拿出兜里的钥匙,将门打开,随后找了一个看似十分坚固的铁箱子,小心翼翼地放置这两柄剑,还有雷蕾的那把匕首。
阿月与雷蕾跟在身后,看到了小屋里布有一床一椅一桌,以及一众的铁箱子。
“这里是你睡的地方吗?”阿月问道。
“对,这里就是我平时休息的地方。”
“不过呢,很快也就不是了。”
阿月瞅到守门人一脸喜悦的说着,不禁感到好奇,“既然你都快不能继续做守门人了,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哈哈!你是有所不知啦!”
“我笑是因为,我快要从守门人变成红树帮真正的一员了。”
“看来,红树帮和白帮的情况是差不多的,成为门徒前,都要做一段时间的守门人。”
“欸,这就不对了。”
“我们红树帮是一定要做守门人,但是白帮不一样,他们只要你的实力足够,就可以直接成为新生者,也就是门徒。”守门人解释着,随后打算朝门外走去。
两人让出了一个身位,能让他得以出门。
“走吧,我带你去找堂主。”守门人颇有兴致的说道。
阿月与雷蕾点头,跟随着他。
“那么红树帮,还有什么不同呢?”在路上,阿月向守门人问去。
守门人嘴角上扬道:“看来你不是南区这里的人。”
“我不仅不是南区的人,还不是城里人。”阿月回道。
“那倒也是,南区之外的人,可不会来这里。”
“不过,既然你不是南区的人,又怎么会认识到劭堂主的?”守门人突然感到有些疑惑,停了下来,问道。
“我们虽然不是城里的人,但是很早之前便认识劭堂主了。”
见守门人突然如此问来,阿月的脸上并无不妥,微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
“是我想多了。”守门人尴尬而不失微笑的道,随即继续走前去。
“红树帮呢,和白帮以及灾难食肆相比,就显得优雅不少。”守门人回答道阿月方才问去的问题。
“优雅?”阿月一头雾水。
“白帮与灾难食肆的作风,向来是暴戾残忍。”
“而我们红树帮,是以理服人,以德服众。”
“不到用武力解决的那一步,绝不这么干。”守门人的脸上显得有几分自豪与敬佩。
“没成想,红树帮如此特殊。”雷蕾感慨道。
“这样子的作风,不太符合南区吧。”阿月好奇道。
“那是自然,匹亚国谁不知道,南区是罪恶滋生最多的地方呢?”
“说到罪恶就会牵扯到暴力,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我们红树帮从来不会管这种事情是为罪恶,即便我们也是需要进行这样子的一种行为,但我们只会以利益说话。”
“这就是一份工作,大到做国王,做守卫兵团团长,做老板,哪个不是工作呢?”
“只不过是手上沾血的程度,谁是最多的罢了。”在谈论到国王那一众不属于南区的人物时,守门人的语气带着几分憎恶。
“在这其中,你们恐怕也不会是最多的。”阿月笑着道。
“你说的也是,哈哈!”守门人会心一笑,乐的笑开了花。
沿路多是杂草丛生,那些建筑的墙上大多缠绕着树叶枝根,亦或者阿月所不曾见过的花朵。
“如果花芜湖在这里,他可能得研究好一阵子。”见了一路的花草,阿月不禁想到了这桩子事,关于花芜湖身上的,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脱口而出道。
“花芜湖...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人吗?”
“和另外一个手臂很奇怪的人一起。”雷蕾听到后,好奇问去。
“对,我们之前和他们有过纠葛,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和他们打了起来,后来却发现都是朋友。”
“其实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们当时为什么要相互伤害彼此呢?”雷蕾继续道。
“我也解释不清,如果有机会的,我帮你问问他们。”阿月莞尔一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