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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凛只能顺坡下驴:“是,现在我觉得不用那么复杂,改天给他买个护身符就行了。”
“那是的,富贵在天,不要强求。”话题远离了魑魅魍魉的领域,袁佳明松弛下来,有一搭没一搭,“诶,你家麦麦呢?”
袁佳明非常喜欢猫,但猫毛过敏,所以只能没事挨个关心关心朋友家里的猫咪都怎么样,讨几张照片看看,砸吧砸吧味道,聊以慰藉精神世界。
他知道程凛这家伙有时嘴巴挺硬,实际是最宝贝猫的。
做派跟溺爱孩子一样,缺乏底线思维。
尤其在得知此人还专门给猫打纯金的平安锁后,袁佳明很想嘲笑两句,只是没敢。
程凛懒得颠覆友人对整个世界的认知,就说:“屋里睡觉呢。”
“好粘你哟。”袁佳明是真羡慕,“要是我也能养猫就就好了。”
粘我啊。
程凛是个很独的人,父母常年旅居国外,早习惯什么都自己打理的生活。
犹豫养猫也是因为有顾虑,他不想为其他生命负责。
一开始麦麦实在太粘人,又没安全感,毛线团大小,走哪跟哪,恨不能沾在程凛的脚后跟上。
程凛怕自己转身就把猫给踩了,只能把它塞在家居服的口袋里。
猫大了,大到掉出来了,渐渐成为程凛离不开它。
昨夜把麦麦关在门外后,程凛躺上床,睡意全无。
客厅的灯关了,屋外无光也无声,让他很想出去看看麦麦到底有没有一个人好好睡觉。
他坐起身拧开台灯,看到床头柜上有根金色的毛。他捡起来小心搓了两下,分不清真假。
其实回顾养猫史,程凛很少违逆麦麦的心愿。多得是他嘴巴上数落几句,跟在后面收拾完也就过去了。
可是麦麦怎么变成人了。人是社会性的动物,一旦和社会沾边,事情就开始复杂了起来。
为一只猫负责和为一个人负责,是彻底不同的概念。
程凛决定先不细想这么复杂的问题,逃避着硬阖上了眼睛。他也许久没有一个人睡过觉,长时间的习惯陡然被打破了。这一晚颇感怪异。
怀里没揣会呼吸的热水袋,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麦麦这一晚怎么过的呢?
程凛又点开软件中自动储存的昨日一整天的监控视频,潦草又快速地拖动进度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