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前来救援,以战损八名玄甲军兄弟、自己受伤为代价,救了我等性命。紫宵王朝的飞羽营素来善射,但这次没有讨到好处,被你父亲施展手段,凭翻云覆雨手以暗器击杀了对方三十六骑,只有四骑走脱。可惜我二十名兄弟,只剩得我与潘强、周大军等七人。此一战,我丢了两根手指和一条腿……”
“回城后,向来跟我不太对付的监军见我已成残疾,便扬言是我大意轻敌战斗不力,向上锋进言要杀我立威。又是你父亲从中斡旋,保住了我的性命。此战让你父亲声威大振,但从此以后,这个朝中有人的监军,也跟他生隙了。”
“后来呢?”任逍遥问道。
“后来对阵紫宵王朝时,你父亲被敌将重伤废了修为,为了保住玄甲军兄弟性命率队撤退,结果被监军抓住机会,诬陷他做战不力。在朝中大员的压力下,他被免去统领职务,发配到灵溪邑监视江湖人士。”
“你爷爷那时候叫铁钩银划,和其他几人自称什么琴棋书画四友——全是凡人,没有一个修出灵力。灵墟一役,江湖门派几乎全军覆灭,你爷爷侥幸脱逃,隐到了李家庄,自以为从此就与过去一刀两段,可朝廷不这么认为。”
“玄甲军奉命驻守各地,顺带监视他们动向。不料你父亲监守自盗,居然与你母亲暗暗生了情愫,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若你父亲再次被朝廷处罚,只怕性命都要不保。当时灵溪邑由周大军的兄弟率队驻守,于是我们便联手演了一场戏,把你父亲骗回了白羊邑诈死,然后化名任犴开始了了新生……”
余伟讲完了这一切,任逍遥深受震撼,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居然还有这样一番经历。
“你的家人都还好吗?”余伟问道。
任逍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讲起了这些年的遭遇。讲到李家庄被毁时,眼圈都红了。
余伟见他情绪黯然,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说道:“逝者不可追。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吧,唯有足够强大,你才有保护家人的资本!”
“谨受教。”任逍遥一直都记得自己的使命,连忙收拾起悲伤的情绪,神情一凛,正色说道。
余伟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修行是一场苦旅,除了先天资质,还有后天努力。我这里有本《冰心诀》,是打基础的东西,你拿去好好学吧。”
任逍遥打开包裹《冰心诀》的麻布,一本白色牛皮封面的线装书本,展现在了任逍遥面前。他小心翼翼的翻开,里面是薄薄的竹纸,每页都画着一张男子打座的图,标注了经脉,竖排着的文字则是功法说明。
任逍遥盯着经脉图细看,轻轻念着口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他丹田的灵气仿佛轰的一声开启了闸门,沿着周身经脉流转不息,感觉比引灵决何止百倍。他不禁喜出望外,深深的向余伟鞠了一躬道:“多谢前辈赠书!”
余伟微笑着看了看他的脸,感叹道:“昨日种因,今日结果。这是缘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