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欠你的我会还……”
“欢颜,如果我死了,你会在我忌日的时候给我上柱香吗?”
“我活着,只为了想多看一眼你……”
耳边莫名地响起了秦驰恩的话,字字如雷贯耳。曾经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接踵而至,仿佛在提醒我,这个男人辜负了全世界的人,却没有辜负我。
他很安静地躺在我怀中,紧闭的双眸估计再也睁不开了。我低头看着他那死灰般的脸,小心翼翼伸手在他鼻翼探了探,几乎没有呼吸了。
我无法确定他到底死没死,就这样跪着抱着他,泪流满面。死在我怀中,他会感受到幸福吗?我记得他曾说过,死在我手里是他的荣幸,可惜我没有杀死他,但还是陪他走到了最后。
十月一日,三哥,这是你的忌日,我记住了!
我无助地看了眼四周,我的男人啊,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没有出现,他难道不知道此时此刻我特别希望看到他吗?
我转头看着教堂外那一片残迹,火红的玫瑰花已经被那些特警踩得乱七八糟,那寓意一眼万年的花门,也不知道被谁撞歪了,摇摇欲坠的样子看得人十分心酸。
无数特警还在外面走来走去,我看到了阿飞,看到了方队长,他们一脸胜利的笑容。这一幕在我眼里,真真的觉得好讽刺,他们终于胜了,但却胜得如此令人无言以对。
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红毯右侧的草地上,看到了一个人,居然是小五,是小五!他十分落寞地站在那里望着教堂,眼圈红红的。
所以,我面前这个是?
我抬头看了眼门口杵成了雕塑的小五,放下秦驰恩霍然起身,但因为腿麻又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好在那牧师把我拉住了,他深意地看了眼我放开了。
我怒气冲天地朝着小五走了过去,拽起他的胳膊把袖子撩了上去,我看到胳膊上缠满了纱布。我怔住了,想起了我溺水时那双强而有力的胳膊,想起送入我口中那缕透着薄荷清新的空气。
果然是他,我就说一个保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给我换衣服,呵呵。
我的丈夫,我亲爱的丈夫就那样眼睁睁看着我和别的男人虚与委蛇,他不来救我,他还在装疯卖傻。原来我们三个都这么假,怪不得我们总是分分合合。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惟妙惟肖的神情啊,这他妈的是谁的杰作?
我把手伸到了他的脑后,摸到了那与肌肤相贴得天衣无缝的边,顺着边用力把这人皮面具扯了下来,但只扯掉了一半,于是他的脸很滑稽。
一半绝世无双,一半普通平凡,看着他这喜感的模样,我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我凉凉一笑,卯足劲抬手便是一耳光朝他那半帅得掉渣的脸抽了过去。
“漠飞,你真能!”
说罢我打开教堂的门走了出去,才发现那一群嚣张跋扈的毒枭已经被全部抓捕,接他们的都是军用直升机。这一次恐怕是一网打尽了,那边的人应该扬眉吐气了。
我走出来时,那些围聚在四周的特警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朝我行注目礼,我头也不回地从一地残花中走了出去,来到了小五身边。他看了我一眼,狼狈地把头别开了。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乔装你的?”
“你们回魔都后一个月,他的伤好了过后找到的我,要我配合他。”
“所以那天晚上我被偷袭,救我的人是他?送我回别墅的人也是他?”
“是!”
我看到小五那怂包的样子,本想狠狠给他一耳光的,但下不去手了。我不知道他和秦驰恩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但他伤心难过是真的,我不好雪上加霜。
而我也终于明白,在别墅里出入的小五,近身的是秦漠飞乔装的,而戒备守护的便是真的小五。所以我没有分清楚他到底是谁,因为小五有一半的时间是真实的。
那我猜,那次躲在我门口听我讲电话的一定是秦漠飞,除他之外,还有谁有那么好的身手能避开那别墅里所有的保镖?
所以我无法释怀,他离我那么近都不曾告诉我他还活着,看到我茫然无措时也不给我指一条路,他其实就是为了要一网打尽秦驰恩手里的那些大小毒枭。
他……在不惜一切手段地利用我。
什么是爱呢,他说过那么爱我的,说过我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的,可他却舍得让我在别人男人身边呆那么久,舍得让他对我有那么亲密的举动。
漠飞,漠飞你到底置我于何地呢?你让我如何再厚颜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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