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看到恩格斯很害怕,讪讪地收起了枪。他往后摆摆手,那一群混子也灰溜溜地走开了,很快这酒吧就空旷了起来。
恩格斯走进来特谄媚地冲我一笑,跟我拥抱了一下,“Jon,看到你很高兴。”
这家伙因为尝到了T2-1带来的无尽甜头,对我很是厚待。我叫他过来也就是帮我解围的,毕竟在美国本土上,他们自己人毕竟好处理事情。
我邀恩格斯坐下,给他倒了杯酒,而后提及了杰西女人的事情。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商颖,但秦漠枫既然那样说了,那他肯定是看到过的,我要亲自证实一下。
不说别的,商颖终究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不管她有多重的心思,多深的城府,她也没有给我任何实质上的伤害。当初得不到她的心和人,大概是我自身的不足。
恩格斯听罢斜睨了杰西一眼,他缩了缩头没有讲话,眼睛却下意识往吧台后面的小门瞄了去。我一愣,立即站起身就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那小门,才看到这小门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门。
楼梯下面很昏暗,飘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我往下探了眼,正准备下去的时候杰西一个箭步冲过来了,挡在了楼梯边。我看他神色不太对,有些狐疑,就推开了他。
“Jon,这下面没有你要找的人。”他大声道,很慌。
于是我更疑惑了,一把就推开了他,小心翼翼顺着楼梯下去了。这地下室及其昏暗,顶上就一个日光灯管,都是忽明忽暗那种。这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气味令人作呕。
在地下室角落的地方有一根铁链子,还有一张床垫,以及床垫上的一床红色薄被,显得十分突兀。那明显是用来囚禁人的地方,然而这下面没有人。
我不敢想象,商颖会否就被关在这里,她在这里受折磨。还有那个孩子,是不是也跟着她同样苟且偷生地活着,不见光日,没有自由。
不,她的城府那么深,如果真的混到这一步,她就不能求救吗?就算自己不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啊,那点自尊心能比得上一个孩子重要吗?
我真的不懂,我不敢相信杰西身边的女人真的是她,我一定会崩溃的。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就已经把人在这世上做事的行为做了极好的诠释。
杰西也跟过来了,他很紧张,所以我猜的估计也八九不离十。我回头瞥了他一眼,冲地下室角落努努嘴,“你把她囚禁在那个地方?”
“Jon,这是我的事,我的女人不用你管。”
“如果她是商颖,那么就关我的事。你是觉得我查不出来,还是准备让她见我一面?”我不想跟这家伙废话下去,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他一怔,脸微微绷紧,在纠结。
我又道,“杰西,恩格斯就在外面,你要么照我说的做,要么就死扛到底。我们中国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好好权衡一下,我先出去。”
我猜人肯定不在地下室里,这小镇这么大,我真要找人比大海捞针还难。最主要是商颖可能不愿意见我,就怕她听到消息就悄无声息地跑了。
走出地下室后,我心里难受得发紧,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纠结痛心过。我真的不懂商颖,她明明有很好的日子可以过,为何要选择假死那一条路,太匪夷所思了。
恩格斯给我倒了一杯酒,抬眸瞄着我,似笑非笑的,“Jon,你喊我过来就是给你当保镖的吧?”
“你不愿意吗?”我睨了他一眼道。
“不胜荣幸,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我们是互相帮助的好朋友嘛,你有事的话,想怎么样命令我都可以。我和我手里的人随时听你调遣。”
老实讲,虽然我和恩格斯是互利的关系,但听到他这番话还是微微有些感触。其实我征服别人用的都是武力和利益,所以我身边并没有真心待我的朋友。
有时候我在想,人活着最悲哀的事恐怕就是孤独到没有朋友。我在黑三角叱咤风云那么多年,并没有一个真正能百分百信任的人,即使是我从小带大的索菲娅,也都不会全信。
我最相信的人是我自己,所以更多时候我都独来独往,这也确保了我的安全。
恩格斯还在一个劲地对我表忠心,我知道他想要更多的货,因为他这边的市场反应确实不错。但我每年制毒都有控制,像这样遭天谴的事情我只有越来越减少,不会越来越多的。
我也怕,怕现世报,怕死后下不了黄泉入不了天堂,就如孤魂野鬼一样在世间飘荡。我是被秦家的人抛弃的,活着没有根,自然不想死了也居无定所。
我看恩格斯那一脸的谄媚,笑了笑道,“兄弟间的情分,我们中国有句话叫‘我若能吃肉绝不让你喝汤’,意思懂么?我会让你赚盆满钵满的。”
“嘿嘿,Jon你客气了。”
我耸耸肩没应他,转头看了眼吧台边的后门,杰西刚好推门出来了,拧着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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