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怔怔地看着台上表演的女人,眸光里透着一股痛心和追忆,大概是想起了她的过去。我想安慰她的,却又不晓得说什么,就只好拉着她先走了进去。
演艺厅里面乌烟瘴气得很,这里面的人抽的可不是什么香烟雪茄,大都是T2-1。这些人有百分之八九十我是认识的,都是跟我一样的衣冠禽兽。
明面上是企业的老总,董事长,但暗地里却是地下圈子的常客,很多重口且变态的东西,都是这些人想出来的。
欢颜死死拽着我的手,满手心都是汗,我瞥眼大厅里面的挂钟,马上就要到男体盛出场的时候了。我很担心,不管被推上来的人是不是杜南星我都很担心。
是他,欢颜肯定会难受;但如果不是他,那么他就危险了。
我们走在演艺厅最后排,所以暂时还没有人发现我们。我仔细看了眼今朝来的人,有几个是刺头,在地下圈子以亡命著称,是黑白两道都十分头疼的人。
如果杜南星真的在这里,我想就这样带人走恐怕不容易,得从长计议。我没有在演艺厅里看到薛老头子,说明今夜里的事儿可能不太一般。
怎么办呢?
陈酒是跟我打了招呼的,如果我真的搅乱了这场子,他们即便是忌惮我心里也肯定不爽。跟这些小人结怨那真的不值当,他们会用很损的招数报复。
我正想着办法,舞台上的灯光就变幻了,那几个跳舞的女人兴高采烈地拿着钱走人了,而后便是今夜里的重头戏来了:男体盛。
现场所有人都翘首以盼,个个眼冒精光。我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来处理这事,舞台中央就垂下了一束柔柔的光芒,紧接着舞台中间就降下去了。
“唔……”
一阵亢奋的轻呼从人群中传来,我轻叹了一声,偷偷瞥了欢颜一眼,她还一脸的懵懂。我真想把她喊出去,可一想到外面那二三十个亡命之徒又作罢了。
这群混子狠起来天王老子也不怕,在这公海上我还是不敢冒险。我的面子再大也比不得人家人多势众,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候我不会硬碰硬。
音乐声下,下降的舞台又缓缓升起,是一张菱形的水晶面桌,十分的璀璨夺目。
桌面上躺着一个绝世妖孽的男人,留着五彩的小辫子,就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身上摆满了寿司和刺身,真真是琳琅满目。
这不是杜南星还有谁?
欢颜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立即就要冲上去救人,我连忙把她拉住了。这个节骨眼上跑上去,这事态肯定控制不住,且不说这下面围观的群众很多人吸食了T2-1,单就薛家陈家就不会放过她。
要知道,这么一场男体盛宴拍卖,保守收入至少在五亿左右。并且筹办一次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甚至更久,所以欢颜这样跑上去阻止,等于就断了他们的财路,以薛陈两家人的本性,又怎会善罢甘休。
欢颜气急败坏地看了我一眼,脸依然绯红,我只好安慰她,“这是薛家的游轮,人肯定是薛家弄来的,陈魁利用警方在中间帮了不少忙,所以他们是有预谋的,我们先静观其变。”
她蹙了蹙眉没应我,但显然很不开心。我正想到后台去找薛老头子商量一下,看他是否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取消这次的拍卖,损失我来付。
然而没等我行动,那该死的主持人在介绍了杜南星的颜值和条件过后,居然来了这么一句,“拍到手后不管你们怎么玩儿,只要不弄出人命都行。”
欢颜一听顿时色变,完全不管不顾地冲上了舞台,我拦都拦不住。
瞬间,全场的人都眸光灼灼地看向了她,那是一种诡异的,凌厉的光芒。尤其是台下的陈魁和陈酒,此刻那脸黑得跟焦炭似得,满脸怒容。
欢颜一上舞台就拼命地把杜南星身上的寿司和刺身扫掉了,把我那件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陈酒和陈魁看到这一幕,立即杀气腾腾地走了过去。
我也忙不迭地走了过去,还冷冷地看了陈酒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他应该是生气了,因为之前是给我透过底的,让我不要插手,但现在我来了。
他走过来盯着我,阴阳怪气地道,“三爷出场不是应该众星捧月吗?怎么今朝以这样的方式出来了?还有你啊秦欢,什么时候你抛弃了秦漠飞又搭上了三爷这尊大佛呢?”
这混账居然如此不给我面子,于是我眸光一沉,冷笑道,“今朝这人我拍了,欢颜喜欢我准备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