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瞪了他一眼,我脸一沉,走上前就给了这家伙一耳光。“有种的话,你永远不要开口,索菲娅,把他带走!”
“是!”
索菲娅见我发怒,连忙和塔纳一起把人带走了,留下了两个亚洲人,听口音是韩国的,但英语讲得很溜。我仔仔细细瞄了眼两人,应该是职业杀手。他们也就一张脸还能看了,身上已经惨不忍睹。
“告诉我,谁让你们来抓我的?抓我做什么?”我走到最先开口的那家伙面前,捏着他的嘴质问道,“我耐心不好,所以一般只给活人一次讲话的机会,懂?”
那人迟疑了一下,心虚地瞥了眼右边那个人,在纠结着开不开口。我拿出了手枪抵住他的脑袋,斜睨着边上的人,“是你说,还是他说?”
“别开枪,我说,我什么都说。是以为陈先生让我们来抓你的,说不能杀。我们寻思又不是要人命,可能没那么危险,于是就过来了。但我们真不知道他抓你做什么,真的不知道。”
被我挟持的家伙扛不住压力,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我眸光一沉,果然是陈魁,这混蛋抓我做什么呢?他在魔都不敢下手,却伙同恩格斯来对付我,想必也是考虑到东窗事发,好把这事儿推到恩格斯的身上。
可是目的呢?难道是想从我嘴里得到配方?
我放过了这家伙,又走向了另外一个,他比较倒霉,脸上都被鞭子抽了一下,露出一片血红的皮下组织。
我蹙了蹙眉,问道。“看看这些人,是谁让你们进来的,给了什么方便。认清楚了再开口,不要搞错了。不想死的话就别抵抗,我不是个仁慈的人。”
这人黑着脸绷着唇死死瞪着我,眸光很阴鸷。他比边上这家伙要硬气些,但硬气在我这里没什么用,我喜欢硬气的人,但不喜欢在我面前硬气的人。
“认不出,还是不想说?”我冷冷道。
谁知道语音未落,院子外头忽然飞进来一颗子弹,直接从左到右穿透了这人的太阳穴。他长着的嘴就那样定型,脑袋也立即耷拉了下去。
我霍然转头,看到了一个矮个子的雇佣兵迅速转身就跑。我记得他,他是老A的部下Ben,缅甸人。他跟着老A去了泰国很久,后来是因为老A出了点状况我就把他们交给塔纳了。
“是他,是他!”边上那很怂的家伙又开口了,死盯着逃跑的Ben大吼。
闻讯而来的塔纳飞身上前,一个纵身就把就把Ben扑到了,紧接着毫不犹豫抽了一拳上去,“是你带他们进来的?你他妈的居然敢背叛老板?不想活了是吗?”
塔纳是个暴脾气,反手又是一拳狠狠捶了下去,容不得Ben反抗。Ben可能见大势已去,也就没挣扎了,趴在地上任凭塔纳把他揍得半死不活,他哼都没哼一声。
我没有去问究竟了,大抵都猜了出来。Ben一定认识陈酒和陈魁兄弟俩,而人是陈魁和恩格斯派来的,所以为他们开通了方便之门,但可能没料想他们会失败,这是败笔。
我把人交给了塔纳,没再管这破事了。回到屋里找出程婉卿刚才给我的号码,给卢克思打了个电话过去。他倒是很快就接通了,问我是谁。
“我是Jon,好久不见老朋友!”
“噢上帝,Jon,我正要找你一直都找不到,幸好程小姐找到我说你要见我,你在哪里,我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卢克思听到我声音很亢奋,这让我有点小小的感动。我跟他的缘分源自当年他攻读硕士的时候经费不够,于是我很土豪地一次性给了他三年的经费,就这样建立了友情。
我顿了下又道,“我跟你的距离有些远,咱们就电话里谈吧,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Jon,有人高薪请我帮一个人做催眠,并且把催眠的地点定在了香港的慕氏医院。我让他们先提供被催眠者的资料,结果才看到资料上的人是你。”
“是么?他们找的是什么理由?”
“说你病种需要换肝,但你有心理上的抗拒,让我想办法给你催眠。Jon,你真的病得需要换肝了吗?”
“我没事的卢克思,你就按照他们说的做,过两天我就来香港了。”
“真的要催眠?”
“不,是这样……”
我跟卢克思如此这般交代了很多,让他耐心地等着我去香港,到时候总有一场好戏看。
我想陈魁和恩格斯怎么都想不到我和卢克思是好朋友,否则应该不会请他来给我做催眠。我现在百分百肯定他们是想要毒品的配方,才不惜这样铤而走险。
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婪的人,总是会得到报应的。他们,我们,全世界贪得无厌的人都没有太好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