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倒也没有慌乱。作为一个曾经阅人无数的男人,不可能感觉不到自己会否有过生理反应。
我把衣服整了下,也套上了一件浴袍,再转身斜靠在床上看着她,她也在看我,脸上还挂着一丝羞涩的笑容。演员嘛,这样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多一份则俗。
我摊了摊手,笑道,“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讨厌,你还问人家发生了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你喝醉了嘛。”
程千羽娇嗔着跺了一下脚,很幽怨地看着我。我微眯起眸子沉下了脸,就冷冷盯着她的脸。她一开始还很镇定,但没撑几十秒就有些慌了,讪笑了下又转身了。
“穿上你的衣服,滚!”
我又补了句,她身子颤了下,回头咬牙看着我。不过她很快败下阵来,灰溜溜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走出去了,都没有在我面前穿衣服。
我心头一阵阵恶寒,一阵阵愤怒。这他妈一定是程婉卿搞的鬼吧,她这样处心积虑地叫程千羽来暗算我,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她真的疯了。
门外忽然响起了“砰”的一声关门声,可能是程千羽离开了。我起了床,走到浴室照了下镜子,脖子上被弄了几个吻痕,还有胸口和背上也被抓了几条指印。
戏做得够足的,这是要给我弄一个孩子出来么?
我似乎明白了程婉卿的初衷,她可能是想通过金飞更改我的遗嘱,我遗嘱里有特别说明过,如果在这段时间里我有了孩子,那么以上几点作废。
所以我肯定,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弄个孩子出来,不管是不是我的,只要让遗嘱作废就可以了。
她是想得到我的家产吗?可为什么不直说呢,如果她觉得她有这资格要这些东西,我一定会给。因为欢颜并非真得需要我的遗产,这不过是我的补偿而已。
而聪明的她竟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来夺取,太令我失望了。
我洗漱了一下,刚走出来就看到程婉卿在客厅里坐着,她看起来很不安,但眸光又是那样的坚定。我什么都没说,直接打电话让阿莎帮我送一套衣服到酒店来。
而后我就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不打算主动提程千羽的事情,免得怒急之下不给她颜面,伤到了她。我说过,我不愿意看到我们俩决裂。
程婉卿沉默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才走到我身边坐下,很纠结地道,“驰恩,对不起,我不知道千羽她那么喜欢你。当时宴厅里事多,我本是想让她照顾你的,谁知道……”
“你确定是她的自主行为么?”
我冷冷看着程婉卿,特别想一耳光抽上去。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又陷害起自己的妹妹了,以程千羽那样的脑子,能够想到做出那么多激战过的痕迹么?
程婉卿听我语气不太对,很惊愕地盯着我道,“驰恩,你竟然都不信任我了?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啊?我是那么爱你,我舍得把你拱手让人吗?即使那个人是我妹妹也不行。”
我没有回话,二十多年了,我是什么人她心知肚明,竟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还能说什么呢?戳穿她,让她彻底颜面扫地,再赶出公司?
我做不到!
二十多年的相伴,她就像我的影子,公司壮大到现在这规模她功不可没。还有她无数次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这些都是她给过我的温暖。现在她犯了错,我就要彻底否定她所有的好吗?
“驰恩,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指使妹妹来陷害你。你什么都不承认都没关系,有我在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你要相信我,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她哭了,抱着我的胳膊泪如雨下。我睨着她那张悲戚的脸,心里凉透了。
他妈到什么叫我不承认都没关系,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如何承认?我他妈一个大男人还弄不清楚夜里有没有上过一个女人吗?那是需要耗费精力的好不好?
而这些话我讲不出口,就看着她一个劲瞎说而无法去戳穿她。她都已经处心积虑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婉卿,为什么在你最需要脑子面对我的时候,你却没脑子里呢?我们俩相处了二十多年啊,你都不晓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的底线在哪里?
她肯定是真的想哭,不是伤心,而是恐惧。她知道我在质疑她,但她必须扛着,否则接下来她安排的那个孩子又要以什么方式出现呢?
“好了婉卿,不要哭了,千羽如果出现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你放心,我一定会给她补偿的。”
索性我也装傻了,我就像看看程婉卿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遗嘱是我立的,律师是我指定的,这些东西我分分钟可以更改,真不懂她在坚持什么。
她听我如此一说顿时就没哭了,可能是给震惊了,看了我许久又道,“驰恩,为什么不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