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查过,却始终没有半点线索。
我很纳闷,除了秦家的人之外,我还知道一个人的肝跟我匹配:洛小七!
但秦漠飞一口咬定这是黑市上的肝源,跟洛小七没有半点儿关系。我也打电话给洛小七了,旁敲侧击地问她最近在做什么,她兴冲冲地告诉我在家乡带领乡亲们勤劳致富,还让我有空的时候去参观。
听起来也不是她,那么会是谁呢?
我打探了很久都没结果,索性也不打听了。我命大,终于又逃过一劫了,而这一次的肝源比秦斐然的更匹配,几个月过去没有起半点排异反应。
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养病,也没有再去管理公司的事情了,我委托了维森处理一切事物。而程婉卿那边,她终于在最后一刻醒悟,没有再进一步错下去。
于是我想办法抹平了她所有就有可能掉脑袋的罪状,就留了一些财务上极小的漏洞,这些罪名,大概也就几年时间就放出来了。
公司股权变更,我让欢颜暂时接手了。她正好需要一个比较不错的平台表现一下,Matthiola刚好。最主要是,浩辰还比较黏她,让她带效果会更好。
所有的一切,在我消失过后都变得迎刃而解了,所以我决定不再涉足商场,就在世间浪迹一辈子。等某一天累了,乏了,就找个地方歇息,不问世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中注定。我这样悠哉的日子在一年后,秦漠飞和欢颜结婚时彻底打破,我至今都觉得他们俩是故意。
秦漠飞娶欢颜的时候,把婚礼定在了欢颜的老家篱落沟,那地方经过三年的改建,已经成为了一片盛世桃园,美得无与伦比。
我是二月底的时候被洛小七邀请过去看桃花的,按耐不住就屁颠颠地过去了,因为我也想看看秦漠飞为欢颜打造的桃花源会是何等的美艳无双。
洛小七又自告奋勇地要来接我,还开着她那大东风货车来的,但因为下暴雨很尴尬地被拦截在了高架下,进不来机场这边。这丫头有点儿笨,没带伞,硬是光着脑袋跑到机场来接我。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像一只落汤鸡似得站在人群最后面,一边四处张望一边不断捋满头的雨水,狼狈极了。我忽然间有种无法言喻的感动,走过去轻轻把她搂到面前,拉起衣角擦了擦她头上的雨水。
她冲我嘿嘿地笑着,道,“秦先生,没关系啦,快别把你衣服打湿了。”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搂着她时,就发现她的肩小了许多,运动衫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没以前好看了。
“人家带领乡亲们勤劳致富,当然要瘦的嘛。咱们快走吧,正好雨停了也。”
她吐了吐舌头,拎起我的行李包就往前走,我盯着她那瘦弱的身影,总觉得不太对劲。她怎么瘦了小半个影子了?以往那身板瞧着就朝气蓬勃的。
我快走几步跟上她接过了行李包,又顺势拉起了她的手,“小七,你这一年很累吗?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德行了?乡亲们致富了没有?”
“这不才刚刚起步嘛,慌什么呐,终归是要领导大家发财致富的嘛。”她睨了眼我,脸蛋微微红了。
看她不太愿意提,我也没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可能她真太累了。等过些天回魔都了,我还是想办法给她安排一个好点儿的工作,也不枉我们认识一场。
她的东风车就在高架下面停着,她拉开车门把我包放了上去,等我上车了,才爬上车脱掉了湿漉漉的外套,就穿了个宽松的T恤坐在了驾驶室里准备开车。
我看不得她满头湿发的样子,从包里拿了条毛巾出来,“小七,你把头伸过来。”
“干嘛?”
洛小七怔了下,还是听话地把头伸了过来,我把毛巾放在她头上就开始揉,跟揉面团似得。她笑得前俯后仰,以至于我眼睛一不留神就瞄到了她宽松的T恤领子里,可能是角度的问题,我看到了她胸前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那个位置,那么长的疤痕……我顿时就愣住了,这丫头会不会有事情在瞒着我?
“好了没啊秦先生?”她埋着头瓮声瓮气地道。
“噢,好了,开车吧小七。”
我连忙松开了毛巾,自然不敢提看到她胸前疤痕一事。但我却记住了,特别疑惑。她莫名其妙瘦了那么多,若没有遇到点特殊事情怎么会瘦?
“哎呀秦先生,你把人家发型都弄乱了,讨厌!”她对着后视镜照了照,娇嗔地瞥了我一眼。我笑着又揉了下她的脑袋,什么也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