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原件已经被烧了,谁也不会知道后面这份是临摹的。”
“你……可以临摹他的字?”他有些质疑我。
“也不敢百分百,我试一试再说好吗?”
我没跟他说,在学校的时候,我不但临摹过班主任的字,还有校长的字,每次她们俩不在学校,而我们有事情需要签字时,都是我帮忙。
书法和篆刻两样东西,是妈妈逼着我去学的,她说以后要靠这个光宗耀祖。而我问她是否祖上有人从事这个行业时,她却又三缄其口。
但所谓技多不压身,妈妈一番苦心我自是明白的。往后我就算摆个刻章的小摊,应该也能养活自己了。
秦承炎有些将信将疑,迟疑好一会儿才道,“那你试试看!”
想不到他还愿意给我个机会,我也当仁不让,坐下后拿起笔和信签纸就开始写。一边想,一边写,把在红玫瑰那里看到的一页信函挨个写了出来。
写好过后,我又把有些空白的地方点了一些墨汁糊开,跟秦承炎解释那一张信函上也是这个样子。他默默听着,没有说话打扰我,直到我全部完成。
“那张信函上是病毒的研制进度和投放范围,应该就是这些,你过目一下。”我把信函递给了秦承炎,用力伸了个懒腰。
他细细看了一遍,问我,“夕夕,你学过书房和篆刻?”
“嗯,是妈妈让我学的,不学还骂我呢。”
“那你晓不晓得,你娘亲当年一手漂亮的篆刻就无人能敌,书法的造诣也不输那时候任何一位书法大师。她是江南第一美女,也是江南第一才女,绝非浪得虚名。”
“……”
原来,妈妈逼着我学这个,是因为娘亲会。她从没跟我提及她,却把她身上具备的所有能力都一样样让我学了个遍,只是说往后会光宗耀祖。
光宗耀祖,可见妈妈从没有忘记过灭门的仇恨,她时时刻刻都想着我振兴洛家吧?只可惜我懵懂了十六年,当可以接受事实真相时,她已来不及说。
妈妈的一片苦心啊,我竟然到现在才明白。忽然间觉得心头好难过,十六年啊,我都还没有给过她一点安慰。
我垂着头,心头一阵阵发苦,发酸。秦承炎伸手把我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脑后,又道,“夕夕,你像极了当年的伯母,简直一模一样。”
“那我爹爹是做什么的呢?”我吸了吸鼻子,问他道。
他轻叹了一声,眸子里涌现一片追忆,“你爹是一位玉石商人,二十多年前声名显赫的江南玉石王指的就是他。他天生喜玉,能一眼就认出玉质的好坏,也能从玉原石中发现最好最值钱的玉,并且赌石从来没有失手,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又惊呆了,难道,我天生对玉的敏感竟是源自父亲的遗传吗?怎么会这样巧合呢,爹娘会的东西,竟一一体现在了我的身上,我是否真要背负振兴家族的使命?
只是,爹娘是何等厉害,都是江南之最。而我,仅仅是寄人篱下的一个卑微的女孩,我有那能力让他们含笑九泉吗?
我讪讪地瞥了秦承炎一眼,自嘲道,“我这么差劲,好像都配不上做我爹娘的孩子。”
“傻丫头!”他轻轻捏了下我的脸,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始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