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一歪,冷笑道,“老子要是不放呢?”
“洛儿还小,宽爷如果有什么气,就冲属下发好了。”
“哟,想逞英雄啊?我成全你。”
宽爷冷笑着松开了我的衣领,还狠狠推了我一把。褚峰伸手护住了我,把我拉到了身后。我感觉他浑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濒临爆发的状态,坚硬如铁。
我们今天大概是触到霉头了,宽爷这火发得有些莫名其妙,像是借题发挥。我瞥了眼地上久久起不来的凌艳秋,又看了看靠柱头一脸悠哉嗑瓜子的陈雅珍,似乎明白了什么。
恐怕,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了,否则宽爷不至于把过去的事情刨出来又说一次。看他那一脸残暴的样子,今朝是要给我们点儿颜色看看了。
这院子四周悄悄地多了好些护卫,个个手里还拿着家伙。莫非……宽爷对凌艳秋发怒是假,对付褚峰才是真。
他都已经说了让褚峰交出帛画就让他接任总舵主之位,这事儿不管是真是假,至少他表面上是那样说的。可为何这么快就翻脸,到底什么事触到他的逆鳞了?
宽爷手一扬,那些侯在院子四周的护卫自动把我们围了起来。这些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和褚峰,手里的家伙拽得紧紧的。
褚峰脸一沉,道,“宽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倒是要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宽爷说着丢了个荷包在褚峰面前,那是个很普通的男子用的荷包,只是荷包上绣着个“峰”字。这荷包应该有些年岁了,边儿已经磨破,不精致了。
褚峰看到这荷包愣住了,若有所思地看了凌艳秋一眼,像是在追忆什么。而这神情令宽爷越发生气,直接鞭子一抖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阿峰啊阿峰,你胆子倒是挺大的。跟老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给我说,跟这贱人苟且多少时间了?”
“老爷,我和阿峰真的是清白的,真的是清白的。”凌艳秋都没法走了,从地上爬着到宽爷身边,紧紧抱住了他的腿,“这荷包是当年我卖身葬母时阿峰给的,他把里面所有的银子都给我。我跟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你要相信我。”
“没有关系你把人家的荷包留在身边做什么?有好些年了吧?你是不是日日夜夜都想着他啊?小狐狸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亏得宽爷眼拙看上了你,呸!”
边上的陈雅珍唯恐天下不乱地道,惹得宽爷怒火高涨,抬脚就把凌艳秋一脚给踹飞了。她趴在地上久久都起不来,捂着肚子蜷在那儿瑟瑟发抖。
我也懵了,想不到凌艳秋还留着褚峰的荷包,那这事儿在宽爷眼里怕是更解释不清楚了。就算他们俩没什么,但她爱慕褚峰却是不争的事实,以宽爷这强势的占有欲,怎绕得了她呢。
“老爷啊老爷,我劝你不要取风月场所的女人不不信,这下子传出去得多难听啊?”
“给老子打,打死了埋了就是!”宽爷被陈雅珍这样一挑拨,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凌艳秋咆哮道。
那些护卫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拿着家伙就朝凌艳秋冲了过去,前面的举起棍棒就往她身上招呼。我下意识地拽紧了褚峰的手,别开头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