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让宽爷捏着我和褚峰的命脉。
照这样下去的话,他会越来越霸道,疯狂,而我们一点反抗的机会和余地都没有。那幅帛画给了他,我们怕是连自保的筹码也没有了。
怎么办呢,难道真就这样把画双手奉上吗?我很不甘心。
爹,娘,妈妈,你们在天之灵给夕夕指一条明路好吗?我和峰哥哥已经被宽爷逼得走投无路了,我不想死在他的手里。
这一路上,我心情压抑到了极点,宽爷这车就好比一个囚牢,把我锁在了这里面无处可逃。他心情极好,还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满面春光。我真恨不能化为厉鬼生吞了他,这个禽兽。
“夕夕啊,你跟着褚峰到底有什么好呢,他始终是我面前一条狗,让他做什么他就只能做什么,不敢反抗。我漕帮上下好几千人,他能把我怎么样呢?”宽爷意有所指地道,十分狂妄。
我没理他,他终究有一天会被褚峰取代,我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其实吧,你要是跟了我,我肯定会好好待你的。”他又道,还满眼猥琐地瞄了我一眼。
我淡淡道,“宽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天生命贱,也享受不起荣华富贵。”其实我想说,你他妈的把凌艳秋害成了那样,我又不是傻子来跟你作甚?
不过我表现得很安静,即使心里头是那样恨他。
宽爷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也没讲话了。又拿出了阮小飞给他的玉腰佩看了起来,他十分满意。但其实这玉不算很好,也就几百两银子的价格,看他爱不释手的样子,想必也不识玉。
就这瞬间,我脑海中忽然想起了昨夜里里烧掉的那张纸,那上面好像记载了无数个让玉以次充好的方法,但我最记忆犹新的,就是这样的玉能害人。
看到宽爷那一身琳琅满目的玉石,我心头忽然升起一个毒计。兴许明面上杀不了他,但……智取也不是不可以!
车子到青龙堂过后,嬷嬷正在院子大门口张望,看到是我和宽爷下了车,她脸色都变了。
“小姐,宽爷,你们这是……”
“嬷嬷,去给宽爷倒一杯茶吧。”进了院子,我又对宽爷道,“宽爷,你坐一会儿,我去拿帛画给你。”
“不要给老子耍花招!”
“我不敢的!”
走进褚峰的房间里,我从墙壁夹层里面找到了帛画,在房间里纠结了很久,还是拿了出来。我还是觉得,以宽爷的猪脑子,他应该看不懂这画的意思。
我把帛画放在了他面前,道,“宽爷,你说这帛画是洛家传下来的,可是说的我爹娘他们?”
他没理会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包在画上面的烂布,拿出了里面小小的帛画。他用力抖了抖,捻了捻画,一脸惊愕地看着我,“这就是那幅画?”
“如假包换!宽爷若不相信,大可以去找人鉴定。”
他将信将疑地拿着画翻来覆去地看,一脸的茫然。那么我确信他是看不懂这画了,而他这样占有欲极强的人,也不太可能会跟别人分享这幅画,他拿着等于无用。
“这就是那些人抢破头的东西?诳老子的吧?这么个破玩意。”他举起画自言自语道,一脸匪夷所思。
我微微一愣,道,“宽爷,你说谁抢破头啊?那些人是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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