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
秦老爷子怔了下,连忙一个箭步走了过去,娘眸光一沉,抬手止住了他过去。陈四新狐疑了许久,也慢慢度了过去,但他没有秦老爷子那般激动失控,就站边上看着。
旁边的薛仁礼吓得不轻,他睨了眼身边的甄诚和商全贵,小声道,“喂,这施玲珑怎么……诈尸了?这都死了十六年啊,到底怎么回事?”
“多事!”
商全贵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故作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和甄诚也迅速走了过去。
我不晓得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没理会那边的事儿,先招呼其他的人入了席。估计都城的名门望族都认识娘,所以坐下过后都在纷纷打量她。
娘那一桌我没有安排人,她用侧脸示人,肯定也不想他人看到她被毁的那半张脸。而且,杜鹃就站在她身后不远,手里还拿着她的黑色纱帽。
与我一身淡雅的水墨丹青相比,娘今天仿佛是专门来寻世家晦气的,她穿了一身的黑,身上凌厉的气势与她的装扮很配。
她刚才那句冷漠无奇的话,宛如点燃了洛家与金门世家之间那条埋藏许久的导火索,令这餐厅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秦老爷子情绪无法控制,好几次想走过去都被娘制止了,对他道,“秦老爷子,你如此激动的样子,到底是唏嘘我又活过来了,还是遗憾我没死呢?”
“玲珑,我从来没希望你死去。”秦老爷子一脸尴尬。
“呵呵!夕儿,把秦伯伯带入席位!”
“是!”
我带秦老爷子到席位时,他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娘。眼底除了震惊,激动,还有几分无法言说的东西。
娘站了起来,却是冷傲地背对着众人,双手背在了身后。“今朝洛家玉器行重新开业,玲珑很感谢各位的捧场。洛家灭门十六载,想不到你们还是惦记着,难得啊,难得!”
她顿了顿,微微侧脸,“当年洛家遗失的帛画,想必也都在你们的身上吧?时隔十六年,也不晓得你们找到想要的东西没有。没有的话,还请把帛画还给我,反正与你们也没什么用,也不具有观赏价值。”
“施玲珑,你这是讲什么鬼东西?什么帛画,我们哪里有什么帛画?”讲话的是陈四新,他听到帛画就激动得很。
“陈四爷,我应该没有点名道姓谁拿了帛画吧?你这样激动作甚?”
“你……休得在这儿妖言惑众,大不了这顿饭咱们不吃了!”
陈四新有些恼羞成怒,吆喝着众人想走,但没有人理他,还都若有所思地看着娘,看来她提到的帛画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我也好奇了,那帛画到底有好几幅,但依照娘的心机,可能也只有一幅是真的。或者说,几幅画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难不成,这画还有其他含义?
我记得秦老爷子身上是有两副帛画的,但他此时的表情却平静多了,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娘顿了下,又道,“其实这帛画并不代表任何意思,不过是我玩篆刻的时候闲来无事拓了几张画而已。你们可能会很失望,处心积虑得来的东西,不过我无心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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