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地道,“夕夕,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褚峰是那边的人,眼下国共携手抗日,但因为很多诟病而不太合作。我若贸然出手相救,非但救不了他,还可能激化眼下的局势。”
“可,可峰哥哥不能有事。”连他都无能为力了,我想褚峰一定没救了,心忽然就沉下去了。
“别急,我已经通知他们的人了,必要时,我会安排秦家的暗卫去救人,但现在形势不明,一时半会儿还救不出人来,你也先不要着急。”
“可我怕……”
想到褚峰种种的好,我忽然鼻头一酸,眼泪花就冒出来了。秦承炎忙抱住了我,一个劲安慰我,“好了别难过了,他是你义兄,那以后也是我大舅子,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日本人会打他吗?”
“这个还不清楚,如果他们用得上的人,多半会以礼相待再加以诱叛。如果用不上,可能就免不得一顿皮肉之苦了。不过,褚峰是漕帮总舵主,对他们而言是用得上的。”
秦承炎其实有些言不由衷,日本人什么本性他比我更懂。我不想再问更多了,怕自己受不了。见得天色也不早,就让他送我回漕帮,他倒也爽快地答应了。
离开的时候,我们还是转了几道拐才走到政府大楼的后门,秦承炎正准备去把车开过来时,沈瑜忽然间绕道过来了,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
这女人,从来就对我恨之入骨,上一次在杭州没能把我杀掉,现在这恨意越来越强烈了。秦承炎冷冷瞥了她一眼,拉着我往停车场去了。
“承炎,马上就要打仗了,你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免得糟鱼池之殃。”走了好远,沈瑜在后面说了这样一句。
秦承炎头也不回地回了句,“你也要注意安全,免得引火烧身!”
回总舵的途中,秦承炎问及了褚峰被抓一事的细节,我想起秋山说的话,于是给他说漕帮里面可能有内鬼,但具体是谁目前还不晓得。
“内鬼!”他自言自语了句,就再也没有讲话了。
“炎哥哥,那些日本人还在码头,你要小心些。”
他又叮嘱了我一句,“夕夕,我给你的电话记住了吗?遇到很急的事情就打那个电话,无论如何都能找到我。”
秦承炎把我送到总舵后就急匆匆离开了,我站到跺楼去看了眼,他是往码头那边去了,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在跺楼上站了好一会儿,秋山把我叫下去了,带我到马厩那边去了,指着最边上一匹纯白色的小马驹道,“这是大当家为你选的,他一直说找个时间教你骑马,现在怕是不行了。也不知道这一次他能不能化险为夷。”
“峰哥哥吉人自有天相的,你别担心。”
我有些言不由衷,走到小马驹身边轻轻摸了它一下,它对着我就一个劲嘶叫,我连忙抓了一把嫩草递到它嘴边。它歪着头瞪着大眼睛瞄了我一眼,才张嘴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没想到褚峰给我选了这样漂亮一匹小马驹,通体雪白,又有灵气,实乃罕见,就是不晓得他何时才能教我骑马了。
想到这些,我又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转头看了秋山一眼,“你今天去报社见到陈奇了吗?他怎么说?”
“他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