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手放进兜里喊他有刀,还没拿出来,结果大家怕了,谁也没敢拦着他们,就全跑下楼了。”
他刚刚说完,周围不少人都反应过来了,七嘴八舌的议论:“肯定是假的,没有刀。”“哪有什么刀,有刀早就亮出来了。”“就算有刀也不敢捅啊,给他们胆都不敢。”“咱们追啊,他们肯定回教室了,咱们下楼去抓他们。”不管谁在议论什么,大伙都在看我,全都等我带头。
我也知道,在我们学校,我就是出头鸟,我不带头也没第二个敢带头的了。我想了想,对着所有高三的男生喊:“行了,都散了吧,回教室吧,一会估计老师都好从办公室赶过来了,大伙就装作不知道就行了。”其中别的班的同学小声嘟囔:“今天老师都不在,下午集体调研去了,你们班不知道吗?”
我不爽的说他:“教导主任在不在?校长在不在?你想下去?你想,我就跟你下去!”那同学看我口气不好,立马不说话了。于是大伙也各自回班,刘源远在大伙往教室里走的时候,在走廊里大喊:“以后都记住了,高二高一的敢上咱们高三找事,都别怕,心齐点,一起干他们,去年被人家小一届的欺负一年了,咱们高三的不要脸啊?以后能不能别怕,心齐点。”
我走过去踹了刘源远一脚说:“行了,别得瑟了,再叫把主任喊过来,你想来个处分,还是想换个学校?”刘源远搂着我的肩膀往教室里边走边说:“你是不知道,那时你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有多惨。”我说:“你他妈的都说了几遍了,不是都报仇了吗。”我俩说话的时候,许伟郎一瘸一拐的在旁边自嘲:“妈的,人没踢到几下,脚崴了,丧门玩意。”
我无奈的问:“不会吧,厉害吗,别受伤啊,晚上说不定还得有场硬仗要干。”刘源远问我:“晚上要干高二高一的?”我:“不是,我今天跟林雪纯谈了谈,就体育场那事,上次不是咱们把石逢天李翔打了吗?”刘源远迷惑的说:“那事不结了吗,我都被他们打回去了啊。”
我坏笑着说:“是啊,你是被打回去了,我不是没打回去吗。”刘源远:“人家说了,不用打你,你给他们道歉就行了。”我:“你看我像是给他们道歉的人吗?”刘源远骂了一句:“艹他妈的,那我就是白挨打了呗,我还得再帮你和林雪纯他们干架呗。”刘源远这句话虽然有点开玩笑的样子,但是我仔细一想,是有点对不住刘源远。
林雪纯就是个狗皮膏药,惹不起,就算惹的起,也没完没了的,这次别把其他人扯进来了,还是我自己和林雪纯慢慢玩吧。我想好后,告诉刘源远和许伟郎晚上没他俩的事,我已经找了铁拳哥,放学他们先走,这次真的不用他俩帮我。刘源远和许伟郎也没说什么,他俩其实心里也不愿意再得罪林雪纯。
下午第一节课一切正常,下课后教室里的广播响了,广播通知下课后,所有同学不准乱穿楼层,发现一律严惩。听这广播是学校知道中午发生事了,所以才有这个临时广播。也不知道是谁嘴那么的快,竟然去学校领导那打小报告。不过像我们这样的小重点学校,肯定不少一些所谓的正义学生,有太多太多那种只会学习,“三观”非常正的好学生。
下课时间,大伙去厕所偷偷抽烟,很多平时不去厕所凑热闹的同学都去了。今天人这么齐,都是想听听我什么意思,看样子他们都对今天中午高二高一的叫嚣行为特别的不爽。我那是刘源远那句话,我们高三不去找事,但是他们高二高一下次还敢再来,往死里打。不管去哪个班叫嚣,所有高三一起上,打出事,大家一起负责,法不责众。
大家当时都纷纷说好,还说回去会告诉班上的男同学。等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刘源远偷偷跟我说:“钟鹏你看他们刚刚说的好听,等再出事,还得咱班出头,你信不信?”我笑着说:“还用你说,我还能不知道?不过话咱得说出来,他们敢不敢就无所谓了。今天能被一个假刀吓成的那个样,怎么可能指望他们。”
刘源远:“假刀?我怎么听别人说,好像刀拿出来了。”我俩说话的时候,电话来了短信,陌生号码。不过最后署名是张坤,内容是找我谈一谈,放学的时候。我回他等着吧,因为我们高三比高二和高一的放学要晚,有个晚自习。张坤又发来短信:好,我们等你,不见不散。
什么意思,“不见不散”就是要堵我的意思啊。意思是让我别从操场的铁栏杆翻出去呗。我也回他:“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