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还让我叫上慕容清清,我问慕容清清去不去,慕容清清说不去。有一件事其实一直没说,慕容清清和张婷婷俩人一直记恨着师兄孟铸,虽说那天是我和师兄一起捣乱她们的,但是她俩都把账算在了师兄的身上。平安夜当天非常的冷,我当时还傻乎乎的把校服脱了,里面只穿了一件毛衣外面套了一件大衣就傍晚逃课跑了出去。
在那个年代,普通学生过平安夜都是吃什么肯德基麦当劳,当时大家都觉得特别有情调有气氛。但是跟我玩的这一圈朋友,不是这个有钱,就是那个有钱,再加上我自己就很有钱,所以根本不会去什么肯德基和麦当劳过平安夜。可是今天师兄就把我约在麦当劳集合,我们当时在百年城的麦当劳集合,那里的人能比较少一点。
到了百年城麦当劳,我就已经冻透了,给师兄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师兄说一会就到,我在等师兄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马北一,一个是很久没见,上次师兄还跟我提过的谊波。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他俩,当马北一跟我打招呼说:“来了,钟鹏。”我才反应过来,他俩今天也是师兄一起找出来玩的。
我跟马北一点点头,心情瞬间变得不太好。再看谊波,他和初中时变化太大了。初中时,谊波跟在师兄屁股后面,就像个小屁孩。现在一眼看过去,年纪显得比我们都大,一副社会小青年的形象。谊波跟我来了个大拥抱,对我说:“钟哥,好久不见啊。”他以前叫我钟哥,我还觉得挺好的,现在听着别扭,按形象我应该管他叫哥。
我也假装热情的跟谊波打招呼,为什么是假装热情,因为他和马北一现在混在一起,我对他也没什么好感了。见到马北一,我就得问问他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嘴贱男有没有罩着他。马北一说他已经在学校里跟着嘴贱男打了好几次架,基本和嘴贱男成了哥们,还说这得感谢我,不打不相识。
的确如此,当年很多混子都是打着打着就成了朋友,我和小马哥不就是那样吗。我又问他:“对了,你转学去了中专,能考大学吗?”马北一说:“随便考,就算考不上,还可以上我们学校大专部,300分就能上。”谊波看我和马北一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他也插话进来,问我:“钟哥,听孟铸说,你在48称天了啊,还和初中时一样牛B。”
我摆摆手说:“48哪有出来混的,我就是瞎折腾,别提了。对了,孟铸说你现在可毁了,学也不上了,在外面做买卖,怎么样混的?”谊波:“凑副混吧,劳动公园附近出了事,给我打个电话,还是能办点事的。”我一听这话口气不小啊,就好比大闯的口气,体育场附近是他罩着的。难道说劳动公园附近是谊波说的算了?
谊波递给我一根烟,百年城是当时大连最好的商场,怎么可能抽烟啊。所以他递给我烟就是装B的,我一看烟,极品云烟,批发价都90块钱一盒的那种。人家都开始装上了,我就顺着捧一下吧,我惊叹一声:“我靠,这不是论根卖的烟吗!”谊波很拽的说:“100元一盒,现在没有单根卖的了,咱们小时候还有。”
我说:“现在都抽这烟了啊,牛B,一会咱们出去的时候,我尝尝。”马北一当时来了个笑话,对着谊波说:“你他妈的刚刚给我抽红山茶,现在给钟鹏抽极品云烟,真有你的啊。”马北一说完后,我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俩也跟着笑了起来。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们三个人瞬间关系就亲近了很多,没有了刚刚的陌生感。
师兄是最后一个到的,一来就解释说学校不好逃课,明天回去肯定要倒霉了。今天的局是师兄组织的,他本来就我和谊波两个好哥们,不过最近马北一跟谊波走的很近,所以就把马北一也叫上了。师兄还感叹,无论是体工队,还是重点高中的同学,情分都没有初中时的厚,感觉完全不一样,跟我们一起出来就是开心,不用装。
师兄真的当时打算请我们吃麦当劳的,然后再找个练歌房唱唱歌。我和谊波都说打死也不在麦当劳吃汉堡过平安夜,最终我们4个人去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吃牛排去了。后爹以前经常带我们家出去吃西餐,所以我对吃牛排这种东西很看淡。但是师兄,谊波和马北一都是第一次吃西餐牛排。
人家都是一对或者两对一起去吃西餐,我们是4个大男生吃西餐,还有3个人从来没吃过。过程别提多欢乐了,全是有意思的小插曲。我们还开了一瓶红酒,我知道今天平安夜出来得花钱,所以也没少带钱。不过谊波非要抢着请客,那吃再多我也不心疼了。虽然吃的过程很欢乐,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那个谊波一直在调戏人家服务员。
这小子稍微有点好色过头了,再加上我们4个很吵,显得我们非常没有素质。我倒是不在意,不过旁边有一桌2男2女看不过眼,就故意大声的说:“现在高中生完了,彻底完了,都是些什么玩意,学校怎么教的。”因为师兄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所以他们知道我们是高中生。但是他们岂不知惹上我们,比惹上那些社会人还麻烦。
我们4个开始没计较,隔壁桌说了好几次。等我们吃完的时候,谊波对我们3个说:“刚刚不想破坏气氛,现在得收拾一下旁边那4个臭彪子吧。”马北一附和着说:“必须的,我刚刚就忍着,现在吃完了,谊波,你说怎么弄吧!”谊波看看我和师兄,我俩都没说话,也就是默许可以闹。谊波对我们三个说,跟我走。
我们4个起身,谊波故意走到隔壁桌旁边,伸手摸了一下其中一个女生的脸。隔壁桌的年纪也不大,也就是大学生吧。当时那个女生就叫了一声,旁边的两个男生都站了起来,骂谊波,问他想干什么。谊波也不生气,故意说是不小心碰到的。那两个大学生哪能让谊波这么占便宜,就想动手。
谊波被打了一拳,并没有还手,还示意我们3个都别动手。谊波对着那两个大学生说:“咱们出去打吧,在这你俩施展不开,打的不过瘾。”于是我们4个人还有隔壁桌的2男2女都出了西餐厅,一走出西餐厅,还没等那俩大学生动手,师兄先抓住其中一个,轻轻松松一招大外刈,就放躺了。
另外一个大学生想要帮忙,谊波当时穿的是流行的大头皮鞋,一个高抬腿,踢在了那人的鼻子上,瞬间鼻血就流了下来。我寻思简单的教育一下就行了,没想到谊波出手这么重,他也是跟师兄学过的,所以肯定有两下子。那个大学生捂着鼻子低下来头,紧接着谊波又接了一招大刨根,一下子灌在了那人的后脑上,顿时就给踢晕了。
我赶紧上前拉住了谊波,因为这小子还想补上两脚。我劝谊波:“行了,行了,别打了,都晕了。”马北一虽然没动手,但是此时指着两个女大学生说:“记住了,告诉你们对象,出来吃饭嘴别发贱,这就是下场。”师兄放躺的那人没太大事,师兄一直把他摁在地上,没有追打。
我给师兄使了个眼色,师兄就放开了他。我拉着谊波赶紧走,别一会人家报警了,这下手也太重了。于是我们4个在平安夜白白把人家两对小情侣打了一顿,还占了便宜,干了一件特别缺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