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最终,我躺下了,和那个常打四川人一样躺在地上一时半刻无法动弹。全身疼,尤其腹部,感觉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口中更是一股一股的腥味,势单力薄的我,露出气势之后,并没有达到李哥和猴哥所说的效果,或许是气势不到位。不过起码放倒了一个人,和以往的我相比,完全没可比性。
尹当一只脚踩在我左手上,不停地蹂躏着,同时咬牙切齿地说:“妈的,手喜欢掐人是吧?老子让你掐。”
旁边有几个人跟着起哄,在我后背以及脚腿上踹了几脚,骂道:“下次让老子再看见你,搞死你。滚,***窝囊废,残废,没j8用。”
“敢动手打老子们的人,操。”
“你***有种就一直在这个庙里待着,老子想起来就修理一次,见你一次打一次。”
如今,我已是感觉不到以往那种由心底般的疼痛了,也不会因为疼痛而发出任何的惨叫声,只会默默的忍受着,脑海中则是不停地徘徊着两个字:痛吧……
只有痛着才感觉到我生命依然存在,才不会被那可怕的癌症噩梦所萦绕。我微微抬头望着这群人,维持着浅浅的笑意,说道:“你们最好把我弄死,否则……”话还没说完,我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颤颤巍巍地伸手,准备挂掉电话,不想尹当直接蹲下了身,摸出我的手机,接了起来,干吼道:“喂!”
停顿了几秒又说:“我是顾冉熙他爸,你***是谁?”
又停了几秒喝道:“老子乐意,怎么的?”
再是十来秒停顿,更加嚣张道:“对,老子现在就在庙里。我说你tm的到底是谁啊,拽个毛,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打?有种你就报个地,老子现在立马从庙里赶过来。喂……喂……”顺手将电话丢在了地上,说:“妈的,估计被吓着了,直接挂电话了。”说着指着我,恶狠狠地说:“你的朋友都跟你一副德行,贪生怕死样,全是nm的窝囊废!”
旁边一人问:“谁打来的?”
尹当说:“什么**猴哥,我哪知道是谁,不过估计是怕了,不敢来。”
旁边的人说:“操,老子还以为是个女人呢,还能爽一下!哈哈……”
尹当不屑地说:“这个废物虽然长得不错,但是个残废,估计又是个穷光蛋,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看上他?别逗了。”立马传来一阵欢笑。
我托着疼痛的身体,笑了笑,说:“我劝你们现在赶快跑,就你们十几个人太嫩了,身手太弱,我怕你们等会扛不住。”一人又是一脚踹了过来,然后破口大骂,“跑你妈跑,你***闭嘴,滚一边去。”
这时,被我之前险些掐背气的人也就是自称常打四川人的那一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地望着我,微弱地说:“**你妈,等老子休息够了,有你好看。”勉强将这句话说完,又缩回到床上。
我伸手捡起我的手机,说:“你们不走是吧?行,随你们便,到时候千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一人牛气冲天地说:“看看你这幅德行,都***快死了,装什么装?”说话的同时,不忘踹上一脚。
大概10分钟左右,常打四川人又坐了起来,先是扭了扭身体,脸色显然比之前好了不少,紧接着站起了身,跳了跳,说:“好了,好了!”此时,我已是由之前的躺着变成了坐着,背靠着墙面,整个身体几乎是麻木的,左手一用力便疼,似乎骨折了。等待的这10分钟里,这群人的嘴巴很少停过,一人一句竞相骂着,说着黄色笑话,落在我身上的拳头也没间歇过。
常打四川人正了正身,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横眉冷眼,刚一巴掌扇过来,我的手机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常打四川人左右扇了我两巴掌才松开手,一手夺过我手中的电话,然后说了一句:“又是这**猴哥……”
尹当说:“把免提开上,接起来!”
常打四川人听从了尹当的话,摁了免提,道:“喂。”
电话里头立马传来猴哥的声音,“又换人了,我兄弟怎么样了?”
常打四川人松开了手,调侃道:“我是顾冉熙他二叔,他是你的兄弟?那你也该叫叔叔,乖娃,快叫声二叔来听听。”
我摇了摇头,淡笑道:“小子,你惨了!”
一人又是一脚踢了过来,骂道:“你妈的,老子见过装的,还***没见过你这么装的。”
猴哥说:“哟,看样子还有几个人在啊。让我叫你叔是吧?先露个面吧,你们出寺庙了吗?”
常打四川人说:“老子和你都不在同一个地方,我***怎么给你露面?”
猴哥说:“我刚到寺庙,你们还在里面吧?”
尹当调头朝门外走去,随之传来一声,“哟!还来了三个人啊,嘿,我们在这儿。操,打电话的那到底是人还是猴子?而且也是***个残废,哈哈……唉,顾冉熙啊顾冉熙,你真是悲哀,看看你个sb都认识些什么怪人?”
不超过十秒钟的时间,便传来了尹当“啊……啊……”的惨叫声。由于我的视线被这群人给挡住了,所以对于尹当突然的叫声,我有所疑惑。
守在房间的人立马转身,脚步以及注意力全速转移门外。我这才从缝隙中看见,猴哥竟然已是站在了走廊位置处,同时一手掐着了尹当的脖子。从10多秒前尹当的语气里,我能判断出,猴哥肯定是站在楼下,用10秒的时间从楼下一步一步绕过楼梯跑到这个位置,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只有一个解释,猴哥是从楼下飞跃而上,然后才站在了这里。
我深信,猴哥突然的这一举动,无不让在场的人为之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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