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事,一会就能回来。”
我以为两个刑警只是将我们带去渡口镇的分局简单问问口供然后就会放出我们,可是我和刘鑫被送进警察局后随便仍在一件四壁房中,有窗没光,一盏白炽灯挂在楼顶,泛着微弱的光。
门外偶尔传来一两声的脚步声,但一会功夫又消失再听不见,我和刘鑫试图在房间中大喊,但没有丝毫的用处。
慢慢地,窗户外的天色越来越暗,房间中灯光的颜色越来越明显,我和刘鑫支撑不住,带着手铐的手放到桌上,趴着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开门声惊醒,只见三个一致寸头,均180厘米以上的魁梧汉子走了进来,手中拽着一根被布紧紧包裹住的长长的东西,我想那应该是警棍之类的吧。
因为我只有一只手,所以警察便将我是左手和刘鑫的右手用手铐烤在一起,我一拉手腕,刘鑫顺势醒了过来,揉揉朦胧睡眼,问:“啊,怎么了?”
为首的一个男人走到我们对面的位置,放下手中常棍子,双手撑着桌面笑着问:“怎么样,睡够了吗?”
我沉声说:“睡够了,现在可以录口供了吗?录完我们才好回家。”
为首的男人脸上笑意更深了些,似乎带着些自嘲的语气,说“哈哈……回家,对,这么晚了!”
刘鑫估摸着这会才清醒过来,急道:“有什么问题还不赶快问,我困得慌,还得回家睡觉。”说着自顾自骂着:“md,这桌子怎么这么硬,下巴都给我磕痛了。”
为首的男人不急着回话,反是从兜里慢条斯理的取出一双手套,带上之后还不忘前后左右移了移,揉了揉。
这不是普通的手套,是那种用以拳击的拳套,关节位置微微突出,一定是经过特制改装过的,那些突出的位置一定不会是棉花,或者什么简单护手的软绵。
我看着不免有些心慌,看这三人的架势,哪是来录什么口供的,我看是来逼供的还更贴切些。
刘鑫看着也有些呆,急道:“赶紧录口供吧,我回家还有急事……”
‘啪’,刘鑫一句话刚说完,为首男人一个铁拳便向着他脸上挥了过来,刘鑫躲不开,活生生受下这一拳,身子都被打出一两米,抵着墙根站定,嘴角一丝鲜血流出。我也未料到来人的拳头这么硬,被刘鑫连带着带出好远。
见为首的男人动手,其他两个男人也来了兴趣,捏紧手上的武器,红着眼眶便向我和刘鑫冲了过来,一句话不说,就是狠狠地往我们身上轮,打在背上、身上、手臂上、腿上,不是冰冷强硬的疼,而是像冲击力一般,落到皮肤上一会后才觉得疼,疼到骨子里。
这不是新鲜玩意,许多警察对付久不招供的犯人都用这招,用厚一点的布或者海绵包着警棍对犯人用刑,这样从犯人的外表看不出多大的淤青,全是内伤,严重的养好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我和刘鑫被手铐绑缚着,就算想要还手也是有心无力,勉强站起身想要挣扎两下,只觉得肚子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疼,隔夜饭都快呕出来。
打了不下五十下,两个男人手上的动作缓缓地变得慢了下来,兴许是累了。
我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从膝盖处探出脑袋,带着深深地自尊与鄙视,一字一句道:“怎么,这就累了?草,老子还没享受够呢?”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两个男人又是十几棍如小雨点一样落下来,但没过一会被为首的男人止住。
为首男人一把捏着两个男人的肩头分别向左右一推,拽着我胸前的领子就将我提了起来,狭长的单眼皮眼睛盯着我,问:“你就是顾冉熙?”
虽然我并不认得面前的这个男人,但今天这一系列的动作已经昭示出他对我有着几乎咬牙切齿的恨,又或者说,他可能是受某人的指使。缓缓,我说:“就是你大爷我。”
为首男人一听,脸立马涨红,一个巴掌就扇在我的脸上,顿时我只觉口中一股血腥味蔓延,我忙吐一口口水,真是鲜红的颜色。
见我倒下,男人又一把拉起我,一翻身将我扔到桌面上,双拳轮番着朝我袭来,但他这次没打我的脸,每一拳都往我胸口、腹部上打,每打一拳,我都感觉心脏像是有规律的震动一下,直到渐渐地,我的意识变得模糊,隐约了听到有人说:“万里,我看这次就算了吧,我听说这小子有心脏病,闹出人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