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的售票员都不够格。”
“是,这件事我们会好好处理的,谢谢先生的意见。”机长依旧很客气,说完不忘一记点头行礼,再转身离开。
西装男人并未因此消气,反是冲着空姐背影阴阳怪气地说:“素质低就是素质低!”一句话说得响亮,空姐明显一愣,但没说什么,摇摇摆摆离开,估计气得不行。
“这人怎么这样!”杨佩琪盯着西装男人,低低说,我拉拉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没想到西装男人已经看向我们,怒吼:“你刚说什么?”
杨佩琪最快道:“我说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别人空姐好心提醒你关手机怎么了,你那样说他……”
机上再次传来空姐说‘飞机即将起飞的声音’,西装男人骂:“我怎么说是我的事,关你什么屁事?我劝你还是闭嘴,别当三八。”
杨佩琪脸色微红,不服气地说:“我说你怎么了,你这种人神共愤,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子,算什么男人。”
飞机开始滑行,我拉着杨佩琪,阻止他与西装男人正面的交锋。
男人说:“我算什么男人?我告诉你,我是大日本的男人,我在中国是国际友人,你最好对我客气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杨佩琪一声冷哼,挖苦道:“你左一句国际友人,右一句国际友人,你知道国际友人是什么意思吗?”
西装男人有片刻的愣住,估计他也在思考这个‘国际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顿了顿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杨佩琪,火大地说:“你什么意思,我老婆是日本人,我下年能就拿到日本国籍,我来中国就是国际友人。”
杨佩琪止不住轻笑,满是讽刺的语气说:“这话我已经听你说过两遍了,你能换点新鲜的说吗?国际友人……呵,你不是还没拿到日本国籍吗?”男人一听火更大了,伸出的食指不停晃动,“八嘎,闭嘴!你这个臭娘们,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撕烂你的嘴。”话还没说完,我快速出手捏着他的食指往他的方向一掰,顿时机舱里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啊……痛……放手……放手。”
我并不松手,盯着西装男人冷冰冰地说:“把你的手收起来!”
西装男人脸通红,打骂:“放手,你这个独臂残废……啊……”我手上力度又加重几分,任他另一只手如何摆弄,我丝毫不送。
西装男人估计感觉到我的怒气,不再冲我吼,而是向冲前舱大叫:“来人啊,救命啊……”可惜飞机在起飞的阶段,喊了半分钟也没见半个人影,周围的人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对他没有半点同情,男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转头对我求饶:“大哥……痛……求求你放手……放手好不好?大哥……”
我冷冷看着他,问:“你刚刚骂谁是臭娘们,又骂谁是独臂残废了?”
西装男人说:“骂我自己,都是骂我自己!大哥,求求你……痛,痛……”
我抿嘴轻笑,收回自己的手,男人如释重负,一边不停地抖着被捏痛的右手食指,一边在自己的腰上捣鼓,我以为他要做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解开安全带,接着大骂:“你给老子等着……”说完往过道上冲了出去,可惜正在上升的飞机根本不稳定,男人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身子一斜,‘扑通’一声摔在过道上,四仰八叉的,引来四周所有人的大笑。
我靠着椅背慢慢上前把西装男人拉了起来,看他满脸惊恐又惧怕的神情,还小心翼翼地坐会座位,警惕地望着我,我差点笑出声来。
没过会飞机稳定下来,有乘务员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西装男人看看我,然后连连摇头,吐吐吐吐地说什么也没发生。
乘务员倒了回去,边走还边说:“什么都没发生,叫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