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碍于今天的特殊场合,两人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各自点了包厢休息。
总得来说,这样的开张方式,低调、安静,除了一早的两条死狗,之后再没出过意外,甚至来顾客的争执也没有,只是晚上九点之后,乔万里带着几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七个人里我们认识四个,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女的,是上次在乔万里公寓里对我们开枪的那个红衣女人。
刘鑫一脸戒备地迎了上去,沉声问:“你们来做什么?”
乔万里张开双臂,一脸坦然地回答:“你这么紧张干嘛啊?我又不是穿的警服,话又说回来,就算我穿着警服你也用不着这么紧张吧?难道说……你们这新开的会所里边就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鑫急道:“你在乱说什么,我们这是正经的休息会所,能有什么‘秘密’?”
乔万里说:“那不就得了,我不过是听说你们会所刚开张,特别找了几个朋友来祝贺你们,你们不至于把顾客往外推吧?”
我上前抓着刘鑫的肩膀,笑着说:“当然,你是顾客,里边请。”
乔万里说:“对嘛,还是这位独臂的兄弟会说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独臂’两个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刘鑫身体一颤,估计比我还气,我忙捏着他的肩头,先开口说:“顾冉熙,我叫顾冉熙!”
乔万里从上到下打量我,又用余光瞟了瞟周围进进出出的客人,悠悠地说:“顾冉熙,声音听着挺熟悉的嘛。哦,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家里去了一群贼,其中一个人好像就断了手臂的,顾……顾冉熙,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呵呵……”
我不怒反问:“你的家?不知道你的家在哪?哪条街,哪条巷子?”
乔万里一愣,说:“哈哈……有趣,有趣!”
身边一个斜刘海的男人远没有乔万里的豁达,一双死鱼眼瞪着我和刘鑫,说:“那条街那条巷子你们清楚得很,少装蒜。”刘鑫脸一横,毫不示弱道:“操,我又不是派出所的,我哪知道你们住哪条街,哪个巷子,真tm搞笑。”
斜刘海男人火大,往前一冲说:“你刚刚说什么?操,你没听过顾客就是上帝吗?我们现在是客人,是你的上帝,你***横什么横?”
刘鑫脸转到一边,满脸不屑地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上次那个红衣女人弹出脑袋不停打望,还指着刘鑫说:“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我一听坏了,急忙叫了站在远处的一个服务生过来,让他为乔万里等人安排个大的包厢,服务生笑呵呵地为几个人引路:“帅哥,美女,里边请!”乔万里等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服务生离开了。
上次那个红衣女人走三步不忘回头看一眼,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等几人走远,刘鑫推推我的肩膀说:“找几个盯着他们,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才不相信他们只是来祝贺我们的。”
我同意刘鑫的看法,随便找了两个人蹲守在包厢外边,让他们一有任何风吹草动就通知我。
刘鑫盯着乔万里进去的包厢门,低声对我说:“你说上次打那乔***事,他知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我耸了耸肩,皱眉道:“就算不能确定,但估计已经认定是咱们了。”
刘鑫低骂:“锤子哦!”顿了顿,一辆释然地说:“没事,料他也没本事跟我们硬碰硬,他要是敢阴我们,老子直接把他小弟弟垛下来下酒。”
我愣一眼刘鑫,不知道他又从哪找来了这份自信,打算在说点什么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手机,是杜涛打来的,刚接起电话就听杜涛在那边说:“顾哥,恭喜恭喜啊!”
我说:“谢谢,谢谢!现在在哪呢,要不要过来玩玩?”电话那边的杜涛笑笑,说:“我今天在帮人做佛事,去不了。怎么样,刚开张,生意还好吧?”
我笑着说:“还行。”杜涛说:“要不要我给你们整尊财神爷雕像放你们会所里,招财?”
我笑着反问:“有没有辟邪的?”杜涛说:“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也没什么,就昨天半夜不知道那个畜生,丢了两只死狗在我们会所大厅里,今天一早来看到墙上、地板上,到处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