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鑫道:“虽说我们和蒋哥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不过好歹他也就过我们好几次,前段时间翔太和泽的事情他也帮我们隐瞒,也算是个正人君子,怎么说死就死了。”
李哥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把他的后事处理好。回头在好好查他的死因。不管是谁杀了蒋哥,我都绝不会放过他。”
蒋干对我们有恩,李哥重情重义,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枉死而什么不做。
刘鑫道:“唉……你们说蒋哥是不是知道他自己大限将至啊?不然前几天见面的时候,他干嘛说让我们有空的时候帮他看着g帮?”
我说:“你的意思是他当时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刘鑫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那天我看他就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我们,又很难启齿。”
李哥突然站起身来,冷冷道:“走,去蒋哥的家里走一趟。”
我和刘鑫小跑着跟在李哥身后出了殡仪馆,车一路朝蒋干郊区一家工厂开去。蒋干做事一向低调,所以他在郊区的一个村庄里买了块地,修了套简单的三层小洋楼,平时那些他那些小弟就和他住在这栋小洋楼里。
我们到的时候十几个兄弟围坐在客厅里打牌,有说有笑,气氛看起来很融洽。我们一看这个状况,当时就生气了,刘鑫顺手将拐杖摔在地面上,大吼一句:“都tm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打牌。”
一群兄弟被我们这么一下,纷纷侧目看着我们,其中一个胆子打点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叼根烟,很吊地说:“我说你们算哪根葱啊,蒋哥平时都不关我们,你们平时么关我们?狗拿耗……”
李哥冷冷打断:“蒋哥死了!”
话一出,顿时房间里陷入一阵沉默。
李哥重复道:“蒋哥死了,我们刚从殡仪馆确认过尸体。”
“什么,蒋哥死了,你们开什么玩笑?”
“喂,姓李的,你别仗着平时蒋哥看中你们,你就乱说,昨天蒋哥还好好的。”
“谁tm没事那蒋哥的死开玩笑?”刘鑫说,“李哥都说了我们刚从殡仪馆回来,你们要是不信,自己打车去看。”
一群人目瞪口呆,相互对望,一脸的不敢置信。
李哥降低声音说:“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有句话要问你们,昨天下午蒋哥约了什么人见面,都有哪些人跟着去了的?”
一群人同样对看着,恐怕一时半会无法消化这个噩耗。
刘鑫说:“你们谁知道就赶紧说,这关系着蒋哥的大仇能不能报,难道你们都希望蒋哥死得这么不冤不白?”
人群人一个人恍然大悟,道:“我们不……不知道啊,昨天中午蒋哥就出门了,没告诉我们他去哪……”
“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你们谁还记得昨天蒋哥出门之前说过什么?”李哥问。
“没说什么啊,他就说出去办点事,晚点回来,当时我们要跟着他一起去,但他不同意,只带了余江去。对了,余江不是和蒋哥一起的吗?”
“他也死了!”李哥道。
“什么,余江也死了?这……”
“你们再好好想想,蒋哥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又没事交代过你们什么事?”李哥问。
“没有啊!蒋哥昨天出门的时候和平时一样。”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阵沉默,过了半会,一个人颤颤巍巍地站出来,道:“昨天我接到过余江的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向我求救,但是因为我前晚上太累,昨天下午就一直在睡觉,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在做梦,现在想起来,可能是真的……”
刘鑫忙打断问:“他还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就说让我去素阳村救他,还说……”
“还说什么?”人群里有人比我们还急。
“还说蒋哥出事了!”说话那小兄弟慢慢低下头,估计知道他说完这些话之后会招来兄弟们的责怪,但是大家并没有说什么,所有人都还没有从蒋干已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从这从兄弟口中,并没有得到什么对蒋干之死有用的消息,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不再查这件事,接下来有段时间,我们开始游走在素阳村的所有角落,几乎问遍建筑工地上的每位工人,但可惜的是我们还是毫无所获。
直到接下来一系列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出现之后,我们渐渐查出来,幕后黑手原来就是那位顶着开发商头衔的何先生。
这件事要从头说起,从我们将蒋干下葬那天开始说起。
蒋干下葬那天,渡口镇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见了葬礼。
渡口镇原来曹翻天、陶雄、蒋干三足鼎立的局面,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完全土崩瓦解,这些来参加葬礼的人,除了极个别真心悼念,其他的大部分无非就是来看个笑话,庆幸蒋干终于死了,渡口镇再也没有黑帮势力。
何先生的出现,我们拿不住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在葬礼上说了一句让人捉摸不透的话,他对着近一百号兄弟说:“蒋兄弟生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欣赏他的为人,也羡慕他有你们这一群肝胆相照的兄弟,如果各位以后不嫌弃,我也想做你们的朋友,和你们当兄弟。我何加爵其他有点没有,就是与兄弟坦诚,原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到今天,我才知道何先生全名何加爵,和云南某所大学连杀四人,最后被判死刑的大学生,只差一个字。
何加爵此番话一处,兄弟纷纷应承。现在的渡口镇一盘散沙,何加爵这番话无疑是在拉拢人心,蒋干的那些兄弟只怕不少要归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