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墙壁上只开着一盏朦胧的小灯,浆果般饱满光润的灯坠,边缘缀着白色的花和叶,这是oga当时亲自挑选的款式。家里不少边缘的装饰,都是以前的他去精心采购的,似乎想要籍由这些甜蜜优雅的小东西,为伴侣冰冷的心增添一些不切实际的软化。现在,他就笼罩在这幽茫的灯光下,抬头望着身上的alha。
“我……我的命贱?”他声音颤抖着重复,“您现在问我这种问题,又是为什么?”
alha沉沉地注视他,似乎没想到他会反问。
“您现在大发脾气,又是为什么?就因为我提出要切割腺体,以此做离婚的筹码?”oga的眼瞳里盛着晃动的水光,像一汪欲碎的星星,“这未免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alha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看着妻子,听见他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在这里直说吧,我要用治愈您的发情期,主动提供腺体,研究逆转病毒的价格,换取一个离婚的机会。您接不接受这笔交易?”
“您喜欢黑白分明的做生意,那我就跟您黑白分明的做生意。”oga哑声说,“毕竟我想离开您,已经想了很久了。”
alha在极度的震惊中,已经不自觉地松开了钳制他的手。
“你……宁肯损害身体,也要终止我和你的婚姻关系,”alha嘶声问,“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您没有爱过我。”oga说。
alha觉得这个理由简直可笑到了极点:“我没有……爱过你?”
他向后退开,犹如一只忍而未发的暴怒雄狮,在原地躁动地转悠了好几圈,平日喜怒不惊的面具也早已在和妻子的对峙中裂开。他厉声道:“爱?你能不能清醒点,不要再天真了?利益的结合胜过一切口头和书面的联盟,我以为这是你的父母老师在你三岁的时候就该教会你的东西!我为你的家族提供保护伞,让他们能大胆地伸手到他们以前没有资格伸手的领域,去那儿的蛋糕上分一杯羹,我给你地位,给你金钱,钻石、珠宝,只要你想,从现在开始,它们卖出的每一分钱,其中都有你的股份,你想吗?只要你想!”
alha余怒未消,他望着眼前的伴侣,他的信息素犹如悲伤的雾雨,笼罩在北国丛林的雪松之中。alha忽然觉得,自己和他之间,横贯着一道无法逾越,也不可被打破的高墙,从前他们不能相互理解,现在他们同样无法相互理解。人和人是有差别的,正如oga不得窥伺alha的世界,他也不能明白妻子的内心在一秒钟之内可以演绎多少种柔软愚蠢的想法。
“心照不宣的规则,遍布你我身边的一切。”他疲惫地说,“永远的敌人和朋友都是不存在的,只有到手的利益是一切的根本……而仅是因为我不爱你,你就想利用病毒出现的契机,和我离婚?”
oga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神情依旧平静,只有一滴残余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滚落。
也只有凝固干涸的一滴。
“因为我爱你啊,先生。”他不再使用敬语,而是温柔地凝望着alha俊美深邃的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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