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闻寒时对此却不以为意,把凳子摆好,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她抿了下唇,乖乖走过去。
闻寒时把弄好的鱼竿放在她手上,“坐着别动,等鱼上钩。”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温兮辞觉得这样的他好像格外有魅力。
她没叛逆地做什么,真就坐那里,拿出手机一边玩一边等鱼上钩。
孟戈和元欢离他们有几米,这时候他们其实能单独说点话。
闻寒时压低了声音:“破碎城堡已经争取到了。”
温兮辞来了兴趣,把手机一收,“闻老师可以啊。”
闻寒时勾了勾唇,“温老师爽快,我也不能让温老师失望不是?”
温兮辞知道他可以,但没想到他速度能这么快。她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起来,“林溯儿背后的资本家没意见吗?”
“他们用钱抢的,既然能被抢走,那自然也能抢回来。”
闻寒时提起来轻飘飘的,一时间温兮辞都分不清他背后是做了多少努力。但不说别的,钱八成是花了不少,她只能说:“我好好拍,说不定能让你挣一笔。”
他轻声笑了笑,“你就不用想着给我挣钱了,好好履行和我的约定就行,别的不算什么。”
啧啧。听起来多阔气呐。
温兮辞想,她努力赚钱的意义,大概就是想和他一样阔气吧?
视金钱如粪土,不愧是闻寒时。
他效率快到连让她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原本想着刚答应不久,真想反悔也不是不行,可谁能想到他已经把事情都给办妥了,这还怎么提反悔?
还真的就只能、好好履行和他的约定了。
温兮辞认命一般,视死如归一般地说:“我回头找个时间回家拿户口本吧。闻寒时,你写好合同,分割清楚东西,合同时间也写清楚,最多……一年。”
她也不是个傻的,任由他说。该保证的权利还是要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她觉得,她可能坚持不了太久,对于他,所能做到的极限就是如此。
她没忘记他们是前任,合格的前任,不该出现在对方的生活中太多次。
他顿了一下,“我知道,我会让律师拟协议。”
对了。
温兮辞想起什么,“你的……不会介意吧?可别回头有人打上门骂我是小三,那我事业还要不要了。”
闻寒时的目光似乎顷刻间褪去了不少温度,“温兮辞,我说过,没有其她人。”
气氛瞬间沉寂下来。
温兮辞回避了曾经,只提现在:“现在也没有吗?”
“没有。”
她摸摸鼻子,“哦。这不是丑话说在前嘛,要是真被打上门了可不好。”
“不会有这种事。”他很冷静地强调。
温兮辞没有再说话。
她的话习惯性地都藏在了心底。
——既然没有别人,既然你没有和别人在一起,那为什么你当初要去找别人?
温兮辞不问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她单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他们现在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哄着老太太安心治病,他们的交易就结束了,没必要去衍生什么旁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点难过。或许是为曾经的自己而感到难过吧,她已经分不清了。
她瞬间沉默了下去,在她没看到的另一侧,闻寒时的拳心悄然攥紧。
还是这个问题。
一提起,必吵架,必冷战的话题。
当年他有来不及解释的原因,可是她没有等他,她失望至极地一走了之,后来他联系不上她了,等来的只有一个分手短信:闻寒时,我们分手吧。
他从来不知道语言的杀伤力能有那么强,强到他手足无措,看着那么一句话,愣是红了眼眶。
可他联系不上她了,她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都拉了黑,他被她甩了。
他有原因的,可是她不听。
一转眼,就是三年。
这三年,她一句也不听他解释,他们彻底沦为了路人。
闻寒时垂眼,似乎很认真地做着手上的事情。
温兮辞这个人,说狠心也是真的够狠心的。
孟戈钓到了鱼,元欢“哇”出声,吸引了温兮辞注意。元欢围着孟戈欢呼:“太棒了太棒了!不愧是我孟哥!”
温兮辞定定心神,试图也钓一条。钓不完走不了呀,她可不想和闻寒时在这里过夜。
不过她是小废物,闻寒时可不是。
闻寒时这边很快也起了一条,他动作很熟稔地处理着。
温兮辞犹豫了下。唔,她要不要像元欢那样也欢呼一下?可是那样的话,都不像她了,而且……她试想了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把闻寒时给吓跑?
她瞄了眼闻寒时。
闻寒时平静地看她一眼,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温兮辞默默打消了念头。算了算了。把人吓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