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低估了闻寒时的厚脸皮,他愣是被挤兑得无话可说。
不就是有个老婆吗!
瞎得瑟个什么劲!
他不就是没有吗!
单身狗又没有罪!
乌蒙忿忿地瞪他一眼,“我诅咒你求婚失败。”
闻寒时挑眉,手腕一动。
乌蒙往后一退,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闻寒时只是拿出手机给他发红包。
最大金额。
乌蒙点开,改口得很快:“那还是成功吧。”
闻寒时又发了一个。
乌蒙试探道:“……内什么,祝你和兮辞姐白头偕老。”
闻寒时又发了一个。
乌蒙像是掌握了诀窍:“你和嫂子一定要恩恩爱爱!”
闻寒时勾唇,“再叫一声。”
他转手又是一个红包。
“嫂子嫂子嫂子!!!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闻寒时满意地又发了几个,才收起手机,“嗯,不错。”
乌蒙快快乐乐地点红包去了。
一边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幼稚的男人!
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
不过这个钱也是真的好挣。嘿嘿。
温兮辞出去了一下午,闻寒时在外面也待了一下午。
他从设计到布置全都亲自参与。
温兮辞和林昀珩打了一下午高尔夫,实在累得不行了才准备回去。
温兮辞难得运动一下,觉得酣畅淋漓的。但累人也是真的,经此一回,她觉得她一年内都不想再来了。
她觉得她今年的运动量都够了。
说起来,她觉得她对闻寒时真是非常纵容了,他几乎每个晚上都要拉着她做运动,和他在一起之前,她运动量不够,还得做一些额外运动,和他在一起之后,她的运动量格外充沛,根本不用再去额外做什么。
虽然她每天都在想捶死闻寒时的路上,但是愣是这么久都没有行动,而且仍然在纵容他“胡作非为”。
不过今天一定是不可能了,她觉得她今天可能一回去就躺下了,动都不可能动的。
林昀珩久违地碰这项运动,刚开始他还下意识的有些抵触,到了后面就不会了,因为他身边的人是她,她陪在他身边,陪他一起走出这道坎。
他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温兮辞接了,他又开了一瓶给自己,仰头喝了几口。
林昀珩送温兮辞回去,一边开车一边关心她最近的工作。
“最近是不是都会在北城?”
温兮辞:“也没有,过两天就要飞沂城,有个活动要参加。”
林昀珩皱了下眉。他一直觉得温兮辞的工作很辛苦,有点舍不得。他叮嘱:“太累的话记得多休息,咱们不缺钱,知道不?爸那边正在让律师办手续,把本就该属于你的股份转给你。一年的分红虽说不多,几个亿还是有的。不够花再跟我说,反正我那份搁着也没什么用。”
温兮辞被这听着就很财大气粗的话惊呆了。
虽说不多……几个亿还是有的……
不多吗?
这不多吗?
他们对“多”的理解是不是不一样?
虽然她收入也不少,但也没到躺着就能收几个亿,并且还觉得不多的地步。
她很羡慕地感慨了一下林家的财大气粗。
林昀珩接收到她的目光,偏头看她一眼,笑了笑:“怎么了?”
温兮辞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真有钱。”
林昀珩勾了勾唇。他没觉得多,还怕她不够花。
“我努力赚钱,好像也没什么用,唯一的用处就是给你花。所以你不用这么辛苦地工作,知道吗?”
温兮辞有被宠到。
她感觉扑面而来的宠溺直接罩在了她的头上。
温兮辞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她还不习惯这样被宠着的生活。
好像,从小到大,她被教育的世界观都是──她得努力,靠自己才有未来。
她的父母不会给她任何助力,也没有人会给她任何助力,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别人能依靠父母,能稍微有个栖息的港湾,可她是没有的。
如果她自己不努力的话,那她这辈子就都完了。她可能年纪轻轻就会被逼着嫁人,嫁给她并不喜欢的、普普通通的人。嫁人之后就是生孩子,之后就是把孩子养大,她的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她只有努力,才能走出那个山沟沟,才能有争取自己未来的权利。一路走来,哪怕只是,稍微的、微不足道的选择的权利,她都倍感珍惜。因为她的身后空荡荡的,稍不留神就是悬崖,她别无选择。
这样被宠着,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你大可以躺着,有我努力赚钱养你呢。她怎么可能不惊讶?怎么可能不震撼?
她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告知,你大可以当条咸鱼,没关系的,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的,有家里呢。
温兮辞抿抿唇,唇角忍不住上翘。
她点点头,迟疑了下,又摇摇头。
“我很喜欢我的工作,而且,我才二十四岁,是该努力奋斗的年纪。辛苦倒还好,习惯了也不会觉得太辛苦。”
林昀珩又开始心疼了。
怎么都辛苦到习惯了呢?
他还想说什么,温兮辞安抚他:“好啦。二哥,别担心我了,我不会让自己累着的。”
林昀珩不是很相信,不过好像也没有办法。
她想做什么,他只有点头的份,哪里舍得会有一声半句的拒绝呢?
他把温兮辞送到家后就要走,温兮辞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他拒绝,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看上去对某人很不待见:“上去又没做什么,最多就是见他。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温兮辞无奈地笑了笑,“那你路上小心。”
林昀珩挥挥手,开车离去。
其实还是有遗憾,以林家的财力和势力,为什么这么晚了才找回她?在一个她已经不再需要他们的年龄,在一个她已经和别的男人组成家庭的年龄,他们才找回了她。
多少,是有些晚了。
林昀珩已经想好了婚礼那天该怎么为难闻寒时了。甚至只要一想起,拳头就硬了。
-
温兮辞回家后却发现闻寒时并不在家。
她一边往书房走一边给他打电话:“你在家吗?”
闻寒时犹豫了下:“……在。你要回来了吗?”
把书房卧室都找了一遍的温兮辞眯了眯眼。
──在?
──在哪儿呢?
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温兮辞故意逗他:“对了,你帮我看看我放在房间桌上的包里有没有我身份证?”
闻寒时默了默,似乎看出自己露馅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我不在家。”
温兮辞得逞地笑了起来。真是笨蛋,这么快就试探出来了。
“那你去哪里了嘛?”她问。
到底是去了哪里,还值得闻寒时撒个谎骗她不在家?
“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过来,我们在这吃晚餐,如何?”
“好吃吗?”
“还不错。”
“那行,你发吧。”
“好。”闻寒时顿了下,多交代一句:“可以换身衣服,这边要求正装才能入内。”
温兮辞挑眉,心生好奇,这到底是要去哪里?
“没问题。我洗个澡再来。”
闻寒时笑着说好,“路上慢点。”
他想,他要是没有让她穿得正式一点,让她打扮一下,回头拍照拍视频,她一定会捶死他。
所以还是严谨一点,让她打扮一下的好。
求婚这一天,应该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是最美的公主吧?
闻寒时有些紧张,还剩最后一点布置,他交给了乌蒙,自己去换衣服。
温兮辞穿着很漂亮的裙子,怕路上被认出来了麻烦,就让贝贝开车来送她。
贝贝见她穿得这么隆重,好奇道:“这是要去哪里呀?”
温兮辞上下看看,就一身白色刺绣裙子,裙摆绣着很繁复的玫瑰花纹。她踩着高跟,还化了个妆,看上去……似乎是有点隆重了。
她笑了笑,“没有啦。和闻寒时去吃个饭而已。”
贝贝意识到了不对,“那你们俩怎么没一起去?”
“他可能有事先去了吧。”温兮辞没多想,低头玩手机。
贝贝眯了眯眼,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能有什么事,还能先去吃饭的?这两人的腻歪程度她又不是不知道,最近赋闲在家,她可不觉得闻寒时会有什么事。
贝贝想了想,还是没有个头绪。
行吧,总不能是求婚,吃饭就吃饭去吧,小问题。
她把温兮辞送到后,还是不太放心,“我陪你进去,把你交到时神手里了我再走。”
温兮辞现在名气渐盛,万一半路跑出个什么黑粉那就不好了。
温兮辞:“好呀。”
她一点都没多想。
闻寒时给她的定位地址是一个小城堡一样的高级建筑,她有点怀疑,这地方真有东西吃吗?
她一步步走上台阶,门的两边都有侍者,侍者拉开了门,请她进去。
温兮辞想,闻寒时可能是包场了吧。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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