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得来这种东西?”
“这是我这次随炎帝大人外出采药,在一个蛇窟里发现的。”
老张本不欲管闲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他的人格标签,可是这件事他还真帮得上忙。他的曾祖母正是黄帝次妃方雷氏,梳子的发明者,这把年代似乎相当久远的残梳恐怕也只有她能看出门道。
“你想知道什么?”老张的语气变得慎重起来。
“我想请方雷娘娘帮我看一下,这把梳子到底是哪位小姐丢失的?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如果知道是哪位小姐丢失的,我想把它还回去。”
老张拿着梳子,端详晴天,“只是一把残梳,要是人家不想要呢?”
“他们要是不要,我再拿回来。”
好个心地纯良的孩子,就是心思没放在学手艺上。
“好吧。我找机会呈给方雷娘娘。你不要着急,我见娘娘也不那么方便。”
晴天闻言微笑,“我不着急。谢谢老师了!”躬身施礼,告辞出门。
他对一把梳子的重视比我这个授业恩师还多。老张想起晴天之前向他行礼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刚刚答应帮忙鉴定一把来历不明的残梳,他倒恭恭敬敬地施礼感谢,不由得恼火。
晴天从老张屋里出来只觉一身轻松,终于完事了,今天可以离开弓部了。他不喜欢弓部,也不喜欢做弓匠,尤其还是被罚到这里做苦工的就更不喜欢了。
此时天将正午,晴天算算时间,觉着勇和勲可能还没出门,干脆再去找他们喝一杯。
他抬脚没走几步,忽然前面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晴天,你又想偷懒。”为首一个黄脸的青年说。
晴天在弓部一个人都不认识,不想惹事。
“老师让我回去。”
黄脸青年愣了一下,与旁边的同伴交流眼神,显然不相信晴天的话,可晴天的表情又不像说谎。
弓部的学徒一向早来晚走,从来没有人大白天离去,除非家里出了大事。
“走可以,把水缸打满再走。”黄脸青年道。
晴天生气了,“老师都让我走了,你谁呀,竟敢挡路?”
旁边有人道:“这是咱们大师兄。”
晴天更烦了,他还没认可老师,管大师兄是谁。
“让开。”
“狂什么狂。以为拉断了大日弓就成英雄了。”一个偏矮偏胖的年轻人说。后来晴天才知道这位是二师兄。
嗯?话头不对。这是找茬的。
“拉断大日弓非我所愿,黄帝陛下已经责罚我了,你还待怎样?”
大师兄踏前一步,凶狠地看着晴天,“你以为黄帝陛下责罚了就完了?告诉你弓部永远完不了。你来到弓部,是龙给我趴着,是虎给我卧着,好好赎罪,别找不自在,现在你马上给我打水去。”
“放你娘的屁!”晴天大怒,敢当面威胁他,这些小子活得不耐烦了,“黄帝陛下都不追究了,你们还没完,你们想干什么?抗旨不遵么?”
二师兄把眼一瞪,“你少给我们扣帽子,你以为弓部是哪里,你以为大日弓对弓部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大日弓是老师修复的。大日弓是老师的代表作。”
如醍醐灌顶,晴天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老张不喜欢他,一见面就不给他好脸色,原来是因为大日弓,他毁了老张的代表作,难怪人家恨他。
清新的空气忽然有些沉闷,他不由自主地想:黄帝陛下罚他来弓部是为了什么?让他跟老张学手艺,以后修复大日弓,还是给老张机会报复自己。
看到他精神恍惚,大师兄冷哼道:“我要是你,就马上给老师磕头认错,认打认罚。”至于老师原不原谅你,那就看老师的心情了。
“拉断了大日弓,我已经受到了责罚。”晴天不为所动,淡淡地说。他想好了,老张想报复就报复吧。拉断了大日弓他也很倒霉,不比老张受的打击小。
大师兄像不相信他能说出这种话,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你…你居然没有悔过之心?”
晴天苦笑一声,悔过有什么用?悔过能让大日弓完好如初?既然事情做下了,他就有接受后果的准备。
大师兄等人的目光扫了扫老张的屋子,没动静,其实老张就在屋里听着,越听越运气。
“好你个晴天小儿,拉碎大日弓有相当于银熊战魂勇士的潜力又怎样?有银熊战魂勇士的潜力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银熊战魂潜力。”只是他嗜弓如命,不勤于修练,所以等级一直是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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