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老张看到平日里最得他喜欢的大弟子惨成这样,立马横眉立目,对罪魁祸手晴天没了好脸色。
“老师,您听我解释。”晴天觉得自己没错,理直气壮地说。
“你解释什么?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你大师兄。”老张本就不喜欢晴天,现在晴天打了他最喜欢的弟子,看晴天更不顺眼了。
晴天听老张这般说,脸色不由沉了下来,目光一片冰寒。
老张刚要责骂他,看他忽然不言不语,冷冷地看着自己,心中一突。以往也不是没有因为大弟子小禾仗势欺人,其他弟子找到他主持公道,他却偏帮小禾的例子,但那时受了委屈的弟子除了难过垂泪再不敢分辩或者反抗,可看晴天现在的样子,如果他按以往的做法处理这件事,晴天恐怕不会善罢干休,搞不好连他都敢骂敢揍。老张本人是初级银熊战魂勇士,虽不擅长战斗,料想真打起来也不会惧怕晴天,可是一旦师徒反目动手,乐子就大了,传到外面他老爹张挥还会怪他治下无方,这是他不能承受的。
压了压胸中的怒火,老张尽量平静地说:“也好,你说说打人的理由。”
跪在地上的小禾和周围站立着的学徒们全都一愣,老张这人看似和蔼,其实最不喜欢听反对意见,这是他第一次给人解释的机会,是不是说明老张对晴天与别人不同。
相反,晴天并未因老张给他机会解释而心存感激,他依然沉着脸,严肃地陈述事实,“今日我一到弓部,他就让我打水,他自己说的,我打完水一天的工作就完成了,我打完水,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以为可以走了,可是他又食言不让我走了,还先冲上来要教训我,我就把他打了。”
说完,晴天看着老张,那意思:这是我的错吗?
老张愣了片刻,新弟子头天来,老生要给新生一个下马威,就是打满十五缸水,这事他知道,并且从未过问,基本上是在他默许的情况下进行的,甚至在今天以前他也没有觉得这里面会有什么问题。
“谁说打完水就可以走了?”老张转转眼珠说:“新弟子第一天的主要工作是打水,打完水可以在旁边观摩师兄们制作弓箭,或者去阅读相关书籍,增长制作弓箭的基本知识。”
晴天听到这话不由哼了一声,老张还真是能狡理,他不动声色,淡然道:“是吗?没人跟我说过。要是师兄们能好好说,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老张的嘴角抽了一下,细想起来,他也没有跟晴天交待过这些,怨不得晴天不懂。
但他是什么人?铁嘴公鸡,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自然不能给学生道歉,因此他嗽了嗽嗓子。
“学徒为的是什么?学手艺。学手艺可不能事事要别人提醒,自己得多上心,多跟能者请教,主动点儿,才能学到东西。”
“知道了。”晴天微低头道,眼中却毫无受教的诚恳之色。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小禾,你去把伤势处理一下。以后带师弟把话说清楚一些,以免造成误会。”
“老师——”小禾满脸不置信的神色,老师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居然放了晴天,不替他讨还公道了。
“去吧。”老张无奈地拍开他紧抓自己袖子的手。
老张知道晴天根本没服气,他如果强压晴天可能会收到更坏的结果,他现在还摸不准晴天的脉,更不知道黄帝和自己的父亲张挥为什么这么器重晴天,所以今天只能委屈小禾了。
小禾知道自己今天这顿打是白挨了,老张不会给他出气了,怨毒地盯了晴天一眼,由其他师兄弟搀扶着找医生处理伤势去了。
“还不散了,该干嘛干嘛去。”老张环顾所有学徒,喝斥道。
“是。”学徒们赶紧躬身低头,灰溜溜地退出柴房,各归各位了。
学徒们走光后,柴房附近还留有十几个人,老张刚想喝斥他们离开,目光一定,“薛队长?”
老张一张还算白皙的面皮紫涨起来,这十几个人居然是弓部的守备队,而且不是普通的小兵,而是队长、小队长、小股长等军官。
被他称作薛队长的正是守备队主将官——薛长有,那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
老张现在可算是又羞又恼,“薛队长,让您看笑话了。”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心里气薛长有身为弓部守备队主将官,竟然冷眼旁观弓部学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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