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点点头,拉着晴天继续走,却小声在晴天耳边说:“那你临时学一招武技好了。”
晴天这回苦笑连声,“临时,我特意地找时间求四近侍了,他们不肯教我。”
“既然如此,我教你一招呗。”
晴天愣了,但仅片刻工夫,他就意识过来勇要表达的意思。勇是不是战魂勇士?他不知道。他问过,勇没说,他就不再问了。现在看来,勇一定是战魂勇士,而且勇一直在独自狩猎,所以他一定掌握一些武技,只不知他跟谁学的。
“真的?!你教我?”乍听能学到武技,想不激动都不行,可是晴天转念一想,神色又黯淡下来,“可惜来不及了。”
“想学就来得及,看你的悟性了。”勇不知道他现在的形象在晴天眼中有多么光辉高大。
晴天不禁握住他的手,“那我们事不宜迟,赶紧找个地方你教我。”
他张眼四处观瞧,到处人山人海,哪里有清静的地方。
“不用那么麻烦,你跟我来。”勇带着晴天随意走到一处人家外墙下,不慌不忙地捡了一根草棍,然后蹲下来。
晴天不明所以,勇这是干什么,拿根草棍涂鸭?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像小时候撒尿和泥的回放。
勇抬头,见晴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突兀地看着他,伸手就把他拉蹲下,“别傻站着,太显眼。”
晴天蹲下来,还是搞不清状况,“你肚子不舒服?”要不干嘛没事蹲墙根?
“我才不舒服呢。”
“那干嘛蹲这儿?”
“教你武技。”
“啊!这怎么教?”晴天那意思,学武技怎么也得找个宽敞的地方,拉开架式,亮出兵器,真刀真枪地示范一番。
“没时间了,就这么将就吧。”勇语气平淡地回应。
晴天更蒙了,学武技这么严肃的事情也能随便将就?
勇举起小草棍让晴天看清楚,“这就是兵器了。”
晴天无语凝噎,草棍,这算什么兵器?十八般兵器有它吗?
“你仔细看着。”
晴天只能点头。
两人就那么蹲在墙角,勇手里拿着一根草棍,晴天凑过头去看,这两人的那样子跟斗蟋蟀差不多。路过的人纷纷侧目,然后又别过脸去连连摇头,少年不知愁滋味,这两个半大孩子这时候还有心思玩儿。谁也没有多想,这个季节还有没有秋虫。
勇单手拿着草棍,暗暗运气,很快他们用身体圈起来的小范围内就扬起一阵小风,打着旋子,旋子中有一种淡淡的肃杀之气,晴天敏感地感受到旋风的凌厉,刮得面部生疼,他心里十分惊奇,明明看上去很微弱的风,为何却仿佛能杀人一般,勇面色如常,操纵着旋风,片刻后轻声吐出一个字,“去。”
草棍如刀斧一般劈下,旋风带着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势,在晴天不可置信地睁大的丹凤眼中,劈开面前的一小块土地,草棍随之没入土地之中。
晴天陷入一片震惊中,手按按地面,是土地没错,没有山林中的土地松软,但也还是土地,不是石块,可是相对土地草棍更加轻贱,它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没入土地之中,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灌注于草棍之中,使之坚硬如铁?
对比晴天的震惊,勇表现得很淡然,他伸手抚乱地面,把劈开的口子掩盖住,墙边都有杂草,这里也不例外,所以痕迹很容易消除。
“看明白了吗?”勇轻声道。他也知道,看明白不等于记清楚了,眼下没有时间给晴天练习,一切只看对方的悟性了。
晴天回过神,“这招叫什么?”
“没有名字,好用就行。”他不告诉晴天这招的来历、出处和名号,也是为了保护晴天,不给他惹麻烦。
勇既然不说,晴天也就不问,只默默地把这招记在心里。
其实这招与力牧教给蛮牛的那招武技不但形似,而且神似,都是摸仿传说中的神斧第一招——“一斧震山岳”,如果非要把二者拿来对比,那么勇更胜一筹。要不是勇手中的草棍太过轻飘,可以说是形神兼备。
“谢谢!”晴天郑重道谢。
勇和煦地笑了,第一次坦然接受了晴天的感谢。
“晴天,你们干什么呢?时候不早了。”
两人被吓一跳,惊得立起身,原来默离一行人赶上来了。默离脸上一片焦躁,他知道晴天心里烦,可是勇这么给他解心宽是不是太懈怠了,完全不务正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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