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玄嚣更是补了一句,“姐姐,等我把手里的事情安排好就去找你。”
轩辕魃眉头一皱,“找我做什么?不必。”
昌意奇怪地看着玄嚣,长兄此话何意?身为黄帝长子和最有希望继承帝位的人选,长兄应该致力于安邦立国,造福万民,怎可有远走他乡的打算。
昌意不知道,这个时候玄嚣已经有了抽身而去的念头,他早就厌倦了兄弟间争名夺利,同室操戈的生活。
轩辕魃喝斥完玄嚣,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又嘱咐了他们几句,在母亲泪水涟涟的目光中腾空而去。
遥远的帝宫里,黄帝感知到轩辕魃离开,心中一阵绞痛,世上他亏欠最多的人就是唯一的女儿,还没补偿完,就又一次亏欠了。黄帝有着悠长的寿命,可是他有预感魃这次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了。
层峦叠嶂的密林深处,人迹罕至的死亡谷谷底,石亮独自一人跪在一片浓重幽深的雾色之中,双手抱拳,抵抗着深入灵魂的沉重压抑,一字一顿地说:“将军,勇出事了,我有负重托。”
“轰隆隆”,黑烟滚滚,一个巨大的身影隐约浮现,浪潮一样的魔息将石亮吞没。
这天晚上,部落城邦如临大敌,乌云压境,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胸口像被压上了一块巨石,无法顺畅地呼吸。
大将军力牧全身甲胄,率领大军将部落通往山林的大路封住,当年万夫莫挡的将军已经老了,表情沉重地盯着漫卷滚动而来的黑色魔息,久远的恐怖回忆潮水般袭上心头,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
如果是那个人来了,自己带的五万人马根本没什么用,抵挡不住,凭白多出五万冤死鬼而已,力牧明白凭他高级银熊战魂勇士的实力想在那人面前全身而退都是妄想,更别说铜犬战魂实力的士兵了。
沉闷的脚步伴随着地面的震动缓缓接近,众人穷极目力也看不见浓雾里的人影,直觉此人无比高大,只怕比帝宫的城墙还高。
浓雾距离部落外围还有百丈远时,力牧高声呐喊:“站住,何方妖孽作祟,哪里来回哪里去,人类部落不欢迎你。”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字:“滚!”魔息随之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前面十排的兵丁席卷而飞,惨叫声响彻不息。
力牧连退了几十步,最后战马不敌,难以支撑,把他甩在地上。他身着甲页,这一下摔得不轻,可身上的疼痛远不及心理上的惊骇,那人已经魔化了,难道今天是他的死期。
“刑天,这是孤与你的战争,何必牵扯旁人。”一道金光从部落内部射出,黄帝闪着金色光茫的高大身影凌空站立在浓雾前面,将压倒一切的魔息挡住。
刑天?偷偷潜出部落准备带勳祭扫勇墓的晴天吃惊不已。
勳也听到了,不由自主抓住晴天的胳臂,晴天的身世传闻有些与刑天有关,他担心晴天不管不顾冲上去质问刑天。
浓雾慢慢聚集成一个人形,魔化的刑天高似铁塔,看上去比黄帝更有气势。出乎所有人意料,他是一个完整的人,只不过头部比较虚化,看不清面目。
他健壮的手臂抬起来指着黄帝,“我要杀光你们,挡我者死。”
黄帝皱眉,“刑天,你答应过孤不再作乱。”
“你也答应过我,保我一线血脉。”
对此,黄帝自觉理亏。
“勇若不杀孤玄孙,孤岂会动他。”
“你玄孙是个什么东西,配和我的勇比?”
黄帝语塞,张永泰仅为初级银熊战魂勇士,跟勇确实没法比。
两人的声音振聋发聩,方圆十里实力在银熊战魂以下的人全都被震得七窍流血,勳年纪小,也被震得气血翻涌,急忙用双手捂住耳朵。
现场只有晴天和力牧把黄帝和刑天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原来刑天失踪是因为与黄帝陛下有约定,而刑天答应不再作乱的条件是保全他的后代勇。
力牧此时庆幸自己招灾惹祸的孙子蛮牛早死了,没有参与害死勇,否则他一门老小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刑天的报复他没信心扛下。
“刑天,我问你,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晴天突然冲出来大声问。
“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刑天的声音瓮声瓮气,说出来的字句却无比刻薄,他连一个眼色都懒得给晴天,仿佛晴天是一件令人恶心厌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