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下轮到晴天发愣了,“我是来皇城根学院当学生学本事的,恐怕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这里帮忙。”
罗头儿闻言笑了,“你这孩子真逗,杂役学员哪有什么正经课程,就是熬年头混个出身。”
晴天心里更不舒服了,原来杂役学员根本不是学员,杂役才是重点。他有一种掉头就走的冲动,可一想到出去后见了勇,什么本事都没学到,还被骗了两千一百金株,就觉得特别没脸。
“留不留在厨房?给句痛快话。我们这儿可是肥缺,起码能吃饱饭,别人想来还来不了呢。”
晴天能怎么着?先混顿饭再说吧。从早上起,他快一天水米没打牙了。
罗头儿带晴天找到厨师长。晴天本以为厨师长应该是个胖子,结果是一个精瘦高挑的中年男子,一张脸绷得紧紧的,不苟言笑,气场比络腮胡还强,一看就知在学院里是个人物。
听说晴天有力气,厨师长还不全信,让晴天现场举起石磨。晴天不负厚望,轻松地把车**的石磨举了起来,把厨师长震了。
罗头儿满脸赔笑,“您看怎么着?我没说错吧。这小子是个人才,他一个人顶整个班。”
厨师长点头,“得了,就是他了。回头把行李搬这边来,杂役那边的院子脏,别把虱子跳蚤带过来。算了,你干脆别拿行李了,厨房这边给你备份新的。”
晴天赶紧摆手,“不用麻烦了,我那边的行李没开包,能用,保证没虱子。”他怕丢了勇给他准备的东西,勇的馈赠他要好好收着。
为了保下勇给他的行李,晴天就差赌咒发誓了。
厨师长最后松了口,让他宴会结束后把行李搬过来,还嘱咐罗头儿仔细检查他的行李,不干净就扔掉。
厨师长很忙,让罗头儿负责带晴天,自己检查晚宴的准备进度去了。
罗头儿挺高兴,“我先带你吃饭,晚宴时间可长了,次次都能开到半夜,先吃点儿东西垫垫底。”
有饭吃,晴天当然是高兴的。
皇城根学院不愧为酆都城第一学府,饭菜十分精致,就连灵米饭都蒸得晶莹剔透引人食欲,当然这可能与蒸饭用的水有关,厨房用的井水是甜的。
晴天在小松家吃的都是半生不熟的灵米饭,小松娘人懒,厨艺也稀松平常,有时根本不煮饭,大家抓几把生米就水咽了完事,到了这里一切都觉得香,米饭先来了三大碗。晴天暗叹,打杂也有好处,开席前就能混个半饱。他正想再盛一碗,活儿来了。
有人送信给罗头儿。
罗头儿对他说:“厨师长让你去送酒,你现在就搬酒坛去宴会。”
酒在宴会上必不可少,往年搬运是一个难题,一坛一坛地抱过去供不上喝,装车运过去,谁也推不动车。今年好了,有晴天这个壮劳力了。
既然吃了人家的饭,晴天也没含糊,往独轮车上放了十几坛酒,摞了三层。看得罗头儿张口结舌好一会儿说不出话。他突然后悔没有置办好一点儿大一点儿的车,那样一次就能把所有酒坛都运过去了。
“晴天你太厉害了!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就好了。你是几岁死的?”
晴天怔愣,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好想告诉罗头儿,他还没死呢。
“十三岁。”
“真可惜!”
晴天:“……”
罗头儿引着晴天往宴会场地走,不多时到了一块开阔地,几百张圆桌已经摆好,部分正式学员已经落座。
晴天发现正式学员的衣服是白色的,原来正式学员的服装与杂役学员不一样,布料也质地上好,跟杂役学员的粗布麻衣有天壤之别。他再次为交出去的两千一百金株学费默哀。
席间小松穿着崭新的学员衣袍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见晴天搬上搬下地送酒,不由感慨,现实真是讽刺,他用晴天的血换了正式学员的名额,晴天本人却只能做一个杂役学员。
话说晴天的血水被鸿钧道人拿走大部分,现在又献给学院一些,他自己手里剩的不多了,以后在学院学习,为了提升精神力,取得好名次,出人头地,免不了还要服用,余量委实不足,想个什么法子再从晴天身上弄点儿?
这时找茬的来了。
刘梓晨刚刚去杂役学员住处找过晴天,结果一个人也没有,到厨房找,正好晴天送酒去了,他带着一批人急冲冲又到了宴会现场。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身材高大的晴天,马上跟打了鸡血似的冲手下大叫:“就是他,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