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基金,以后这孩子的学杂费都由我们公司旗下的慈善基金会负责。”
“好。”
这些年,自家boss不止投资建设了很多对榕城有利的地标性建筑,还创建了慈善基金会,专门给一些孤儿或者身有残疾的孩子提供便利帮助。
即便是boss不说,梁森也知道,boss这是因为江秘书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流掉了而感到内疚自责。
在江秘书走后的第一年,boss常常喝的神志不清,他说,“要是我的孩子出生了就好了……”
“我多想亲亲他,抱抱他,我没有抛弃他,我也很想看着他出生,看着他长大,那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舍得不要他……”
想到这儿,梁森叹气,“boss,您这样又是何苦呢?”
“我看江秘书她现在心底似乎有了新的选择,有了新的生活,您……”
陆迟年什么话都没说,只冷冷看了他一眼,在那眼刀子下,梁森闭上了嘴。
他回到车上后,坐在车后座,闭目假寐,韬光养晦。
在这儿忙活了一整天,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现在才感到了疲累。
“工地上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听说最快要等到明天早上。”
“明天早上到碧园来接我,早点过去工地看看,还有记者招待会的事,你也安排好。”
“我明白。”
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加上有人故意买了营销号,雇佣着水军去引导着舆论走向。
现在这件事正在慢慢发酵,如果不尽快找到出事时的具体有力证据,就算他们去解释也只是惘然。
梁森开车离开,将陆迟年送回碧园。
在车上,陆迟年收到了私家侦探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两人正相携相伴着进了公寓楼,他看着这照片,眼眸一暗。
将手机搁回了口袋里,车子一停下,他就回了碧园内。
躺在床上,这一睡就是一整夜,昏昏沉沉的,眼皮子沉重,他连睁开都很勉强。
好不容易才睁开了双眼,天已经大亮。
胃部一阵痉挛,他捂着胃,缓和了好半晌,才缓和了那阵疼痛。
从床上下来,拿了衣服去浴室,看到镜子里的人,眼窝凹陷,唇畔煞白,他召了点水泼到了脸上,这才感觉精神了些。
从浴室出来后,又拿了胃药吞服,这才套上了外套离开。
别墅外,梁森已经在等着了。
看到陆迟年出来,他忙拉开了车门。
陆迟年走近,这才看清楚他脸色难看,梁森担心道,“boss,要不您去看看医生吧?”
“不用了,去工地。”
梁森拗不过陆迟年,只得开车去工地。
在工地控制室找到了监控,看到他们从那层楼坠下来的监控时,陆迟年才松了口气。
这三人分明是私怨,监控中看的分明,是三人喝了酒后起了争执,推攘中,三人才从还没来得及装窗户护栏的高楼摔下来,两人当场死亡,另一人则是半身不遂。
“这视频会在记者招待会上公开,梁森,记者招待会安排好了吗?几点开?”
“大约半个小时后,记者们就会陆续入场。”
“好,你安排好现场。”
“boss,您亲自出席吗?”
“嗯,亲自出席,不亲自出席,怎么能证明我们C.K不是不负责任的公司?”
“好的。”
陆迟年捂着隐隐作疼的胃,看他这么难受,梁森拨电话的手一顿,“boss,要不您还是先去看一次医生吧?”
“反正还有半个小时,安排一下,大约十五分钟就能看完了。”
“不用,你去趟保险公司,将赔偿款的具体数额都调查清楚,把数据报告拿来。”
“……”
梁森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陆迟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好,我现在就过去。”
他从工地上离开的时候,还发了个短信给江念白。
虽然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会不会引起重视,但是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到现在,唯一能够规劝boss的人也只有江秘书了。
这么死撑着,迟早会出事,他还不了解boss吗?boss这人是能死撑着就绝对不会妥协,他看boss那脸色都泛着青白了,跟死人差不多,要是再不进医院,迟早会闹出事儿。
这三年,boss就因为酗酒过度,差点酒精中毒,要不是没发现的及时,就真的死了。
本身胃就有毛病的人哪儿能经得住这么折腾?现在胃落下了胃疾不说,还常常会发作,偏偏boss还常常不拿这当回事儿,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不忌讳半分,他们旁人劝的话,他半句都听不进去。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亦是在用这种方式缅怀过去,他是为了用酒精麻痹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暂时遗忘了那段让他无法释怀的过去。
何必呢?要是当初,他没有从婚礼上离开,可能现在也不会闹成这样。
说句实话,每个人都在指责boss,他作为boss身边最亲近的人却无法指责他半分。
因为他是亲眼看着boss怎么沉浸在痛苦中的,亲眼看着当初江秘书怀孕的时候,有多高兴,为了迎接那个孩子的到来,boss还去查阅了很多的孕期资料,还去抱了准爸爸知识的培训班。
他叹了口气,才上了车从工地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