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注意到小院旁拐角处,有个人影隐匿在其中。
看到车子走了,那人拨了电话出去。
“嗯,人走了,刚刚走。
收到了汇报,安妍挑唇一笑,“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她。”
挂了电话后,她看向刚从卧室出来的男人,说道,“江念白去那里找你了。”
“哦?”
江城天挑眉,“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她最少得要半个月才会回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安妍也不知道江城天想干什么。
事实上,她也就比江念白早知道那么几天江城天还活着的事。
安妍也不知道江城天如今究竟想得到些什么,小动作不断,说明他是没有死心,还想要重新站起来。
“等过些时候,我会去找她的。”
“爸,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才不相信你跟江念白说的话,那些说辞,也就江念白信,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为什么还活着,这些年不联系我们?为什么现在要瞒着自己还活着的消息?”
“你很快就知道了”江城天压根就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只淡淡敷衍了安妍一句。
安妍心思不明,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早就应该死了的父亲忽然间死而复活,这对她来说只会是一个噩耗。
当年的事,除了江城天以外,没人说得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江念白被绑架,然后绑匪撕票,这本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绑架案,时隔多年,却随着江城天的复活,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江城天跟江念白的说辞,安妍一个字都不相信。
她只相信江城天肯定是有所图谋,当年的事,说不定另有隐情。
要真是这样,恐怕她也得小心点了,毕竟江城天不是个好招惹的人。
——
江念白一直联络不上江城天,一方面担心他是不是安全,一方面又担忧江城天是出了什么事儿在瞒着她,她这心底总是落不到实处,不安稳。
她的异样,陆迟年都看在眼底。
也曾经尝试着询问过,旁敲侧击的问,只可惜江念白也不肯对他说实话。
他们两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喜欢把事儿在心底藏着而不愿意告诉对方。
陆迟年不逼着江念白坦白,也没有去调查过她最近发生过的事,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以后只会成为两人之间的导火索。
江念白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要真是私底下去查她,只会让她变得更加焦躁不安。
不查也不代表陆迟年不知道江念白常常一走就一整天没踪影是去找其他男人了,他只不过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不想去查对方是谁罢了。
她的车子上装了定位,如果真的想查,那也很容易,只是陆迟年从没这么做过,他不想触犯了江念白的禁忌。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江念白隐瞒着他的是什么事情,也明白了她为什么那么纠结的原因。
连陆迟年看到还活着的江城天,都觉得很惊讶。
他在公司上班时,前台内线电话打进来,说是一位先生找他,自称是什么江城天。
一听这个名字,陆迟年就僵住了,让人放他上来。
他在办公室内等着,看到了的人确实是活生生的江城天。
陆迟年还不敢相信,“江伯伯?”
“好久不见,迟年”
“江伯伯,您……”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现在……
“命大,当初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不过这脸是毁了。”
江城天说这话时,态度格外随意,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脸毁容的事。
不说这话,陆迟年还真没反应过来。
江城天的脸上确实有一道疤痕,横亘了左右,看着那狰狞的疤痕有点瘆人。
陆迟年回过神来,才招呼着江城天坐下。
他问,“江伯伯,您回来跟念念见过了吗?”
“见过了,那孩子前段时间就来看过我。”
原来如此,难怪江念白会去买男人的衣物,也难怪她那么懒惰的人会常常往外跑。
之所以不告诉自己江城天还活着的事,怕是江城天不让她说。
知道江念白瞒着自己的事只是江城天还活着,他一直郁结的心情反倒是轻松了不少,那一层阴霾被吹散了。
“江伯伯,您来公司找我,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你看你现在也跟念念在一起了,我想让你们尽快办婚礼,你看如何?”
陆迟年本以为会是跟公司的事有关,不曾想江城天来公司找他只不过是为了他跟江念白的婚事,想让他早点娶了江念白。
闻言,他脸色渐渐缓和,“这事儿,我是没有任何意见,不过念念她好像还没有这种打算。”